“报,皇上,四百里加急!”信官慌忙在店外跪着,双手呈上一封沾满沙土及淡淡血迹的牛皮信封。 养心殿大门张开,老宦官顶着乌纱帽,摇着浮尘缓步走出。老太监两鬓斑白,神色平淡,气质不说在太监这个圈子就是放在官员身上也是非常英气的。 老太监取过信封,搓了搓信纸闻了闻确定没有问题,敞开嗓子操着略带阴柔的嗓子:“宣信使进殿!”信使结果信封,缓慢起身作揖:“谢过陛下!” 老太监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低语道:“曹信使,陛下正为前线战线,三天三夜没合眼了,龙体受恙,如果是好消息赶紧先说,如果是坏消息咱家也得提醒你,谨言慎行,否则陛下脾气上来了谁也救不了你!” 曹信使瞬间一身冷汗,好在神色赶忙恢复,低声回复道:“谢公公提醒,这封信是慕都督亲手封漆,前线已经步入慕都督节奏。” 曹信使不敢耽误赶忙买过门槛,就看见大睿王朝正主明君,景南帝扶额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卷奏折审阅,眉头皱成了川字。看见曹信使进屋,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赶忙起身,曹信使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景南帝呵止:“不用行礼,快,把信拆开,给朕念!” 曹信使刚弯曲的膝盖被呵止声吓得楞在原地一息,收好情绪赶忙回应;“是,臣这就照办!” 拆开信封上的漆蜡,拿出完好无损的信纸,张开念道: 陛下,见信如晤,臣已控制局面,此战不出七日神龟城必破,臣提前恭喜陛下名震古今。臣已将神龟城围得水泄不通,贼子东岳纪定然逃脱不掉。臣此次加急信件所为两件事。其一,此次战役,邓将军八百骑兵大破神龟城的黄金重甲军,当记首功,希望陛下不吝赏赐。其二,臣内子就要诞下臣的骨肉,希望陛下能够帮我照看一二,此事不是以君臣之礼相求,而是以相处十七年的稷下学子同僚相求。 署名:虎牙禁卫军统帅左卫都督,慕七旋奉上。 读到最后一句,曹信使早已一身冷汗,朝堂皆知慕都督是陛下宠信,不论是大小文武事件都会多少给慕七旋过目,让他给出参考意见,可以说除了国师以及首辅大人外,朝堂之上无人可以动摇慕都督的地位。但是无人知晓,咱们这位世人敬仰文武双全的慕都督,居然是陛下幼时同窗好友。这种事情真的是他一个小信使可以只晓得吗?朝堂之上,知道的越少活的可能性越大这是不变的定理。 景南帝久违的抚平了额头,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是位哪件事开心。放下手中的奏折,坐在黄金所著的龙椅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花茶。向后一倚,将后背紧紧靠在椅背上,放松了躯体。这时老太监弯着腰走了进来,瞥见曹信使弯着腰低着头,神色紧张的捏着张开的信件,再看了看景南帝的神色,自己在心里松了口气。景南帝听见脚步声,开了眼老宦官,先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后开口道:“杜闾案!” 老宦官赶忙低头作揖:“老奴在!” 景南帝直起身子,问了嘴:“这茶是今年新上供的花茶吗?味道清新无比,真是好茶啊!” 老宦官先是一愣,开了眼茶杯,再三确认过后,回答道:“陛下,这...就是前两天您喝的去年秋季上供的那批雪毫。” 景南帝端起茶杯闻了闻好像确实是有些熟悉的味道,尴尬的笑了笑,哈哈大笑起来:“还得是慕爱卿啊,朕得慕爱卿如得一宝啊,来啊,杜闾案,宣吏部,户部,礼部,光禄寺拨款四千两黄金,赏邓艾先将军黄金千两,官升两级,为我大睿重骑军统帅。赏慕七旋黄金三千两,绸缎千匹,封地百亩。另,在皇城设立粥铺,一直到慕都督回归之前不得取消施粥。” 杜闾案老太监立刻陪笑:“圣上英明,老奴这就去布施。大睿能有陛下,是大睿的福气。” 景南帝又喝了口茶水,忽略了恭维又开口说道:“对了宣茶马御史,把这上好的雪毫给慕都督家里一同送去,宣朕得口谕时,就说是朕单独送给弟妹喝的,对了叫太医院准备上好的养胎药一同送去。” 弟...弟妹? 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