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诗棋喝了一大口鸳鸯,然后冲着尹一明和李含章一通说。 曾燕低着头,一边听,一边吸着柠檬茶,时不时地用吸管搅一下,又接着低着头吸,一句话不说。 “一开始我听到贺颜让我组织什么破捐款的时候,我就满脸问号去找她确认,老实讲我也很反感什么捐款。后来我回去和我妈妈讲哦,其实红事白事都要随礼的,所以根本不用在乎这种面子上的事。那什么,上次那个龙哥的女儿结婚,我们不也随份子了吗?我们平时和他话都没讲多一句啦,酒席我们也没去吃,就收了他两块糖,你不也给了吗?礼尚往来!有什么所谓的!我妈说的对哦,就是那个女仔哦,心不好,开始还让我写什么倡议书,我没管她,就是口头讲的,她也不是很满意我咯,我管她的!倡议个屁啊!”惠诗棋靠在卡座上,看着曾燕,又是一阵说,和她平时那种拖拉的语速截然不同,声音虽然还是绵软温柔的,语气焦急了许多。 曾燕手扶着饮料杯,抬起头,看着惠诗棋:“你别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我能不急吗!曾燕啊,你脑子转个弯行不行。干嘛和钱过不去啊!”说完,惠诗棋又拿起杯子狂喝了一口:“你不知道啊,有些人讲话多难听。算了,不说也罢,不讲那些不开心的事。我就是觉得……” “曾燕已经决定了,就尊重她的决定吧。”尹一明看了一眼曾燕,对惠诗棋说。 “我知道,我就是和她讲这个道理啊。哎,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惠诗棋无奈地摇了摇头,抓了一个抱枕抱在胸前。 “我还没谢谢你们呢,”曾燕突然坐直身子,举起杯子,“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 其余三人也举起杯子,象征性地碰了一下。 “你看吧,一分钱没收,还说个谢。我们仨倒是能理解你,就是其他人有得话讲了。”惠诗棋喝了一口饮料,还是忍不住说。 “只有诗棋开了上帝视角,”尹一明喝了一口奶茶,笑看着全情表达的惠诗棋,转头对着曾燕,“你就怎么高兴怎么来吧。” 李含章什么都没说,喝了一口阿华田,看了看惠诗棋,又看了看曾燕。 “哪位的干炒牛河?”服务员正好来上菜。 “这里。”惠诗棋指了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