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曾燕说:“嗯,是她接我们到宿舍的,”然后对着尹一明说,“就是贺颜姐说要和我们这批两个女生宿舍的一起做饭吃,让我们买些能做饭的东西。你应该还没见过她。” 尹一明笑着点点头,也就拿起午餐配的香蕉慢慢地剥着。 “嗯,原来李含章是你啊,好巧哦,”惠诗棋嘴里还包着香蕉,一边慢慢地嚼着一边盯着李含章仍然是不紧不慢地说,“那天量工装的时候,我还在想奇怪咧,怎么有人知道我会分去哪个部门那么厉害的。”惠诗棋带着一点点广东口音的普通话很有女人味,标志性的卷发和腮红大大降低了她这句话的攻击性。 尹一明看了李含章一眼,见李含章一脸问号表情,把正要送进嘴里的香蕉放了下来,说道:“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分到哪个部门,含章应该也不会知道吧。” 李含章听惠诗棋提到贺颜就猜到七八分,她扭头笑着对尹一明说道:“我们四个分到一个宿舍,那天贺颜姐来宿舍说一起做饭吃当欢迎我们了,我就以为我们是同一个部门呢。”说完,又转头对头惠诗棋说:“贺颜说了你也是深圳人,和她一样都深大毕业的,住家里,真幸福。” “哎呀,我倒是想住宿舍,我妈也不同意。你们吃好了是吧,后面培训我和你们坐一起呗。据说拓展培训是要在基地住的哦,李含章我和你住一起呗,好不。”惠诗棋把香蕉皮放在纸巾里包着准备一会扔掉。 李含章笑着答道:“和美女同住,我的荣幸。香蕉皮放我盘子里吧。我一起倒了就好。”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李含章本能地厌恶在人情世故上过多琢磨,全凭喜好和感觉。这一次直觉告诉她,贺颜不简单。 贺颜是惠诗棋初试的面试官,是比她大四岁的学姐,两人都是外地迁入、生长在深圳的深圳新一代,加上深圳本地人的优越感,惠诗棋对贺颜自然是更有好感,也比旁人亲近许多。 惠诗棋与华兴银行签订三方协议后,惠诗棋的母亲开心得邀请了一帮亲戚去圣廷苑喝茶,说是好久没聚,实则是宣布自己的宝贝女儿去上市公司的银行总部上班。惠诗棋去到多少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没得进的一等一的好公司,对于惠诗棋母亲来说,这不仅仅只是女儿获得一份体面又贵气的工作,对于一心期待女儿嫁入高门的这项“事业”来说,女儿没有辜负她这么多年来的精心栽培和悉心传授,作为母亲当然庆祝这个里程碑式的进展。 在一班亲戚既羡慕又眼红的寒暄和祝贺中,一向对妻子言听计从、宠爱有加的惠诗棋的父亲,自然也是满面悦色。 惠诗棋父亲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学老师,又是教数学的理科男,虽受人尊重但收入比起开服装店的老婆还是相去甚远,更何况在女儿的养成上,他没有付出太多心力,只不过他祖籍山东的基因让他把优越的身高和身材遗传给了女儿,而妻子在女儿的性格、审美、为人处事上花费了大量的精力。画画、古筝、钢琴、芭蕾,惠诗棋母亲花了不少价钱让女儿学,只可惜惠诗棋样样都不爱。惠诗棋不仅不是淑女,中学就偷偷学会了抽烟喝酒,大学时也没少泡吧飙车。只是在她妈妈面前,惠诗棋始终是个乖乖女,穿妈妈给她买的各种淑女风的裙子、长发还是短发、烫卷还是拉直,哪怕是染发的发色她都会征求妈妈的意见。 但这一切不是被迫的,是惠诗棋自愿的。惠诗棋从小就感受到了父亲对于母亲的宠爱,母亲每每买了昂贵的衣物,都会给父亲再精心挑迁一件价格中档的礼物。在家也只负责美丽,即使父亲偶尔因为有工作要处理回来晚了,惠诗棋母亲也绝不会进厨房煮饭,等父亲回来做饭哪怕只做了一个面线,母亲都会开开开心心地边吃边夸赞她老公。即使在外面打麻将输了很多钱,母亲也能撒着娇哄着父亲心软并心甘情愿把薪水全部上缴。 惠诗棋觉得母亲很懂得驾驭男人,也很会赚钱,因此,比起青春期的叛逆体验和新鲜尝试,对于母亲亲自教学的比如女人该如何示弱、如何搞定男人等等案例示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