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并不差那点钱,为什么就非要为难我们这些只想要活命的穷苦人民呢?”王浦生露出个非常为难的表情, "为什么就不能让这件事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贺津行深呼吸一口气,强忍住了胸腔中正要烧起来的燥火和不耐。 “王先生,我这边给予的赔偿款,也是要通过政府部门审批的。”他说, “这件事我们的负责人是没有跟您提前说明吗?现在的拆 迁补偿款由国家统一标准——" “那就是你们这些富人与官员串通起来打发我们这些苦命人哩!” “我们的要求很多吗?” "不少。" "对您这样的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呀!" 但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贺津行干脆不说话了。 “这只不过是晋山码头开发总工程很小、小到微不足道的部分而已吧!你们看上我们的风水宝地,却不愿意给钱,只准备花最少的钱在上面盖酒店,盖度假区,甚至是赌场——你们这些人啊,时不时就连路过的麻雀都想着抓下来喝一口血呢!" 王浦生越说越激动,仿佛那笔钱真的是他应得的!晋山码头,那个荒废了几十年的破烂码头,真的也是他口中的什么风水宝地! 贺津行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今晚也许还是在浪费时间,一瞬间就没有了继续谈话的兴趣—— 他向来不喜和哭哭啼啼、面红耳赤的人坐在谈判桌上谈判。毫无效率,十句话扯不到半句重点,还很吵耳朵。 他甚至不懂,这种车轱辘过去已经发生过了无数遍,为什么非要舞到他的面前,又来浪费一次彼此时间? 抬起手,扯了下衣领。 男人终于在脸上,堂而皇之地露出了个高高在上、讥讽的笑容,那笑容很快消失,他站起来:“看来王先生还没想好这场商讨的主要目的,这样说下去似乎又回到曾经的步调——那么我们还是改天再谈。"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电话拨打了安保科的内线。 电话接通后也只是言简意赅地说了声“上来带路”,扔了电话,他随手抓过搭在座椅靠背上的西装外套就要往外走。 就在他重新按亮电梯时。 身后的王浦生跟着站了起来,突然收起了前一秒那激动又委屈的语气,压低了声音突然说: “贺先生,今晚看了很多次手机。" 站在电梯前等待的男人微微一愣。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就看见办公桌边,始终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转过头冲他笑了笑,依旧是那样卑微小心的语气:“是有什么人联系不上了吧,天都 黑了,有个什么意外可就麻烦了。” 王浦生语落,满意地看见衬衫下,男人的肌肉突然紧绷—— 这是今晚他第一次做出这种,类似于接近人类本就应该有的情感反应。十分钟前贺津行的困惑得到了回答。 王浦生当然不是像遗忘那样,只是试探性地来胡搅蛮缠。这一次他带了筹码。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他满意地看着站在电梯前,那个始终态度高高在上的男人破天荒地受到了他几句话的要挟,没有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掉—— 人们都说,贺津行归国后,接管了贺氏大小事务的他不近人情,雷厉风行,短短一年时间将贺氏送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就是江城的天王老子。 现在,这位天老爷,怕不是被一双来自下城区肮脏的手,亲自扯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