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贺津行想了想,似乎是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也没反驳。确实反常。 陈近理露出一个惶恐的表情。 江已还在持续输出: “你看啊,这简直是上帝爱你的表现,阿门。小姑娘喜欢你,你也在逐渐喜欢她——" 陈近理和贺津行双双转过头来盯着他。 江已: 江已:“干什么?我刚才不小心说出了核聚变的可控公式?”都用这个惊悚的表情看着他,很没有礼貌嗳! 喜欢? 这个词本身就很惊悚。 明显比核聚变不可控的等级更高——人类总有一天会征服核聚变技术,但对“喜欢”这个动词的征服史,将源远流长。 贺津行收回了视线,盯着面前的酒杯发了一会儿的呆,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马赛克,简单的来说就是一片混乱。 江已看他双目发直地发呆,终于停下了继续灌输那些 可怕的思想。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喝多了,毕竟现在桌子上四瓶洋酒,他包圆了大半。 贺津行没理他,而是抬起头,突然看向了在不远处酒水吧附近的某个穿黑色裙子的女人,那女人一头和苟安相似的长卷发,只是很高,身材火辣,已经侧过头往他们这边看了很多眼。 眼下,当男人抬起头,抿唇,目无波澜地往那边看时,甚至不需要他做出过多的表达,她双眼微亮,立刻冲他微笑起来。 转过头对吧台的酒水小弟要了一杯龙舌兰,女人如蛇一般从高脚凳上滑下来,腰肢轻摆靠近,来到贺津行的面前。 “嗒”地一声,酒杯落下,女人修长的指尖推着带水雾露珠的冰杯,推到了贺津行眼皮子底下,千娇百媚一笑: "贺先生,请您。" 贺津行没说话,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矜持地点点头。 来人见他没有多说什么也不多纠缠,更没有质问“是你让我来”这种蠢话,成年人的拉扯从来不需要再一瞬间分出胜负,留下酒,她便利落抽身离开。 卡座里重新归入宁静,陈近理和江已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贺先生的突然孔雀开屏是在搞什么 此时,后者叹了口气,抬手将那杯酒拂进了垃圾桶,顺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 “看到了吗?” 陈近理: "……看到什么?" 贺津行面无表情: “你瞎了吗,她的眼睛里有东西。” 江已: "嘻嘻,想上你的东西?" 贺津行: “嗯。” 江已: "……" 贺津行: "这东西,苟安没有,我在她眼睛里看不到。" 江已:"……" 贺津行: “懂了吗?” 贺津行: "比猪还迟钝。" 贺津行: “苟安她,不喜欢我。” 江已: "… 陈经理: ".… 论一个纯爱战士的倒下(*真正物理意义上的)。 苟安接到贺津行的电话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当时她正在周雨 彤、唐辛酒的小群里发癫关于今天贺津行提到解除婚约的事。 【苟住别怕我能赢:虽然只是随口一提但那绝对是试探!!是试探啊啊啊啊啊!!!】 【苟住别怕我能赢:那个狗男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吃醋就吃醋为什么要吓唬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