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气息浓郁,但这是什么从你嘴巴里能听见的最高级别赞美——”“别说的我好像从来不夸奖别人。” "大多数情况下你的夸奖都给人一种阴阳怪气的味道。" "那是你们听的人有问题。" “与其操心我们家叔侄关系,不如管管自己的家务事。”贺津行冲着躁动的千金团某个方向扬了扬下巴,“眼睛都要哭瞎了。” 陈近理掀起眼皮,扫了眼贺津行所指的方向,轻而易举一眼就看见了是谁在水漫金山……看到她这会儿大概是哭累了,在用手揉眼睛,他下意识地蹙眉。 但很快反应过来,便收回了目光,陈近理眉头松开,“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苟聿的女儿刚才看上去恨不得扑上来咬你了,你就非得逗她不可吗?" 这比喻让贺津行忍俊不禁。 "还真有点怕被记恨。"贺津行笑吟吟地摆摆手,半真半假道,“所以不是摸了一把就下来了么?” "既然如此,何必出现招人烦。" "想看看自己到底怎么想的。" "嗯?" "喜不喜欢桌球。" 贺津行停顿了下。 “我这把年纪喜欢的话肯定有点费劲,但后来想了想,能提起兴趣本来就不太容易,也不是完全就能够狠心割舍得下。" 这神神叨叨的回答..陈近理完全不明就里,只能冷嗤一声,骂他故弄玄虚。 “是真诚的答案。” 男人发出近乎于唏嘘的叹息,不着痕迹地看向不远处—— 双手撑在桌球台边缘、满脸认真的苟家大小姐,此时歪着脑袋,正跟贺渊商量下一颗球应该用什么角度。 大概是无意识的。 两人再次一靠的很近,胳膊挨着胳膊,亲密无间的队友模样,明明只是刚认识了两个晚上,就熟得成了相见恨晚。 看来是真的很认真地想赢,安安。 r /> 长腿放下来,他偏了偏头,对陈近理说:“麻烦你,去跟萧小姐说一声,如果她实在想要那只熊,过几天我让人重新去拍卖行找。" 陈近理“唔”了声,停顿几秒,又后知后觉地问:“什么意思?” “一时冲动。” 陈近理挑眉,想了想哪里不对,"冲动?你冲动什么?" “现在我要冲动第二次了。” "?" 贺津行没有再理会他,仿佛也没有看见好友的满脸困惑,而是在贺渊和苟安一顿商量、艰难的收了当前这一局比赛后,重新站了起来,回到球桌边。 面对众人茫然的眼神,男人挑了挑眉,笑着问,“我休息好了,继续?” 重新上阵的贺津行如同他既往风格,杀伐果决。 面对周雨彤的哭声,陈近理好歹还知道假装失误,但这位就像是眼瞎耳聋,伴随着旁边一阵阵绝望的倒抽气声,他丝毫没有停下征战的步伐—— 哦,有一次。 球杆推着一枚绿色的球,那颗球以高速“啪”地撞开了一只红球后偏离了路线撞到了贺然搭在台球边上的手,高速坚硬的台球像一颗子弹,“啪”地撞在他的指尖! 贺然“嘶"地一声缩回手,看着泛红的手指,抬起头,桌子对面是他的长辈,"抱歉,”贺津行用没多少诚意的声音说,“手滑。” 周雨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