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 卢信义定睛注视他几息,最终颔首:“我信你,好了,起来吧,去传信。” 黄斌立即应了一声,起身匆匆往外而出。 但走在夜色幽深灯影幢幢的廊下,他心跳却很快,黄斌觉得要不好了。 书房内。 卢信义静静站了片刻,把心腹陈汾叫进来:“去,解决他。” 一刻钟之后,陈汾提着一个木匣回来了,里面是黄斌的人头,他手里还拿着黄斌刚刚写好要穿出去的情报函。 “他手上的事,你暂时接过来。” 卢信义正伏案,精心描绘一副工笔简画,虽其他背景没有,但一张瑰丽精致眉目如飞的少年面庞栩栩如生,他收了最后一笔,低头端详片刻,"这幅画,让府里画匠立即加紧临摹,天亮前必须完成。" 卢信义瞥一眼木匣,冷哼一声,黄斌是原范阳军官,后效忠于他,素来忠心耿耿,否则也做不到这位置上。 现在,他冷笑,果然不是自己一直培养的心腹,就容易吃里扒外。 卢信义深知人性,他自己也正是这样暗算谢信衷的,对手底下这些人且重且防,陈汾已经把黄斌回去后经手的所有东西都清一遍并拿过来了。 卢信义脸色沉沉,直接把传信函扔进火盆烧了,“你重新写一份。” 他本来想让陈汾亲自去一趟的,但转念一想黄斌已经不在了,自己严密关注秦显等人,而他也必然是对方严密关注的对象之一,一个还好,要是陈汾也很久不出现,这就很容易露馅了。 卢信义最后吩咐:“传信赵成蚊,让他务必滴水不漏,把谢辞给我找出来!”赵成蚊,是秦显等谢家军旧将身边的情报和细作的负责人。 "是!" 卢信义把画像递给陈汾,目光森然。 他倒要看看,谢辞能不能顺利军中藏匿下去! 这般显著的样貌,发现他之时,就是他 的死期!! 冯坤在宾州雷厉风行,灵州案很快结案,走私线迅速暂告一段落。 这事完了之后,特使銮驾离开宾州,蔺国舅也紧接着返回中都,一行证人完成任务各归各位。 李弈离开得更早一些,因为他是备战督军,抵达宾州后他完成了宾州的督备事宜之后,就向冯坤告辞离开了。 打马离开之际,他回头望了一眼旌旗招展的威势赫赫的特使行辕,又望了一眼西边的灵州方向。李弈甩甩马鞭,身边的虞嫚贞一身靛青男装骑服,“可惜了,三月份之前,督备就完成了。”督军备战,凌驾于整个北军诸将之上的身份,那枚督字金印就要上还兵部。当初他们可是费了很多的心思才拿下这个差事的。不过李弈却笑了笑:"临时的,不必惋惜。" 他费心拿到备战督军的差事,不过为了来到北军之中而已。 想要达到他安插人手暗拢兵权的最终目的,总要先置身于北军之中,才有可能寻找到合适机会的。 “说到这一点,我真的很羡慕谢辞啊。” 谢家人死魂不消,泽被至今。 谢家军旧部如今仍手握大兵权的,甚至有好几个是谢氏家臣出身,受谢信衷恩惠的中层将领更是多不胜数。 所以哪怕谢辞曾经多么地落魄,他一旦起来的了,就会迅速稳立于这个根基之上。这个是李弈所没有的。 他父王去世太早,而他当年又太过年幼了。 虞嫚贞放柔声音:“王爷,您别气馁,我们早晚也会有的。”李弈不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