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极具其父风采。” 龙守仁顿了一下,痛苦捂脸:“大公子已于去年在吉仁坡遇伏身故了。” 马蹄疾如鼓点,以最快速度直插西城大营。 而这个时候的西城大营,黎明驱走最后一寸夜色,初寒的晨曦崭露在大营的每一个角落的时候,老兵已经列队完毕,校场肃立无声,新兵一队一队自营区前行至旗台之下,按行按列站立整齐。 “进了肃州大营,从今往后,汝等便是此肃州军的一员!当熟守军规,令行禁止,……” 龙守仁带着谢辞顾莞及心腹尉将已经无声进入了大营。 新募兵卒是今天的主角,而高台之上,正是如今肃州军的掌权者荀逊。 龙守仁已经联系了一干掌兵老将。 r /> 荀逊既行偷天换日之计,那就说明他并不可能一下子就将其父麾下的心腹将领一下子汰换掉。 龙守仁再一次道:“区区年余半载时间,他就想取其父而代之,绝无此种可能。” 顾莞抬目望去,只见那军演场上,新募兵卒家中多贫苦,募成兵员后即有了吃住饷银,又在猎猎军威之下,一时之间,士气极之高昂。 旗台之上,是一名鹰鼻鹞目的赭甲青年,一袭赤红帅氅,生得高大魁梧,眉目间与荀荣弼有两分相像,不过他五官要更深邃一些,目光侵略性很强,也很年青,他俯瞰高台之下,面露满意之色,好一派意气风发的傲然之势。 底下有老将,不动声色对视一眼,皆目露忿忿。 龙守仁沉声道:“寇伟朔部,可能以投靠了荀逊小儿。陈婴樊凉两个,一个战死一个犯了军规已经告老归田了,他儿子不是个能挑事的。” 显然,这一年多,荀逊也是密锣紧鼓的当中。 但好在,时日到底不长。 如今双方,大约呈五五之势。 但只不过,这里到底还是肃州大营,肃州总督及平卢节度使是荀荣弼! 而非荀逊。 龙守仁霍地站起,一挥手:“动手!!” 一枚响箭陡然射出!“咻——”在半空爆出一朵艳蓝焰花! 哗变突生! 猝然之间,一声厉喝,本该在新兵之后列队返营的肃州兵们,骤然在士尉率领之下,迅速团团围住校场,弓箭手出现,咯咯长弓拉满,对准中央旗台! 荀逊这一惊非同小可:“怎么回事?!” 他麾下将领反应亦极快,迅速拉开阵势,团团围住旗台,与外围对垒。 老将纵马而出,恨声:“你看看后面是谁?!” 旗台上下立即回头望去,只见辕门大开,黑甲精兵潮水涌入,十数骑打马在最前方,为首一人,正是此时本应驻守在飞山关、非肃州告急无荀荣弼亲签手令不会擅自带并出关的第一心腹老将龙守仁。 后者怒发冲冠之势。 荀逊面色丕变! “岂有此理!竖子!!焉敢囚父夺权 ?!” 此言一出,所有人大吃一惊,霍地回头看旗台之上面色阴沉如雨的荀逊! 龙守仁一声暴喝:“众将士们,立即将此贼擒下!如有反抗,一律同罪论处!!” 而在此时,一乘软轿紧随兵甲自辕门而入,其上坐着盖着软毯瘦脱了相的荀荣弼,披散的灰白头发还未来得及束起,荀荣弼口含参片撑着支起身,强提一口气暴喝:“擒下这个逆子!” “若反抗,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