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没杜氏放心上,左右就是一通嚷嚷一通闹,拿来威胁的也只是‘孝道’字,但杜氏不是亲娘,一后娘,再加上分了家,齐少修跟他有什么干系? 要是想哭诉示软,不好意思,他铁石心肠。 至于宫里姑姑手段——宫里人都精着,尤其是伺候主子的下人,一门心思琢磨主子喜好,软刀子各种手段,杜氏哪里见过,希望杜氏知难而退吧。 赵春花急忙回到了齐家,问了刘妈妈,知道闻竹抱香姑姑竟让杜氏和齐少修进来了,“这就放进来了?” “是啊,杜氏还挺高兴的,你没瞅见,眼睛都贴头顶上。”刘妈妈话音有些不痛快。 赵春花诶呦一声,本是和刘妈妈一道上火,可想着刚郎君轻松神色,好像也不急,“没准两位姑姑有别的法子。” “等着吧。” 齐家有一香楼,只放了齐少扉双亲还有爷奶的灵牌,是背阴的房子,平日里不见光,也离住处远一些,道门园林那边角角边上。 闻竹面慈,长得和气,此时也是温温和和的跟杜氏说话,透露出她人是宫里出来的,以前宫中当差,言两语就让杜氏找到了主心骨。 “……还是宫里姑姑识大体,你说要是岑越不孝了,能不能让圣上他伯爷位置去了?”杜氏问。 闻竹笑说:“伯爷双亲皆早亡,如何不孝了?” “啊,是少扉的后娘,那名义上也是他娘。” 闻竹:“可是圣上岑越郎君封的爵,你嘛,也就是一后婆母,民间是这说法吧?” “婆、婆母那也是长辈的。”杜氏撑着一口气。 闻竹点点头,说也是。杜氏当即是松了口气,张狂了些,紧跟着闻竹又道:“有句话是尊卑有别,民间怕是不知,意思是伯爷进了皇家宗室玉蝶,那是皇亲国戚,皇家的人,潢贵胄自是上的,而你,即是婆母,身份差地别。” “别说你了,既是伯爷的夫君,也低着伯爷。”抱香旁冷道。 杜氏刚面上露出张狂,如今一下子又虚了,那、那如何? “就是和孩子日子过得可怜,也没想做什么……”杜氏可怜说,想到来时的示软了。 闻竹姑姑笑的几分和蔼,说:“民间也有句话,来都来了,不好走空。既是知道你是来跟伯爷赔罪的,那自是要诚心……” 赵春花去找两位姑姑时,就看杜氏跟鬼迷心窍一般,主动进了香楼,说诚心诚心,齐少修吓得脸白几分,母子人皆是主动进去了。 “门锁着,既是净心,那七日。”抱香道。 想来,那来,以后想来几次,那来几次。 岑越回来后,听到两位姑姑说,杜氏诚心忏悔,进了香楼净心七日。 “别饿死了。”岑越说。 抱香姑姑:“伯爷您放心。” 岑越放心了,他想着好歹每日饭水什么的,总关七就七,吓唬吓唬杜氏,以后别老往他这儿跑,烦人的紧,他现对杜氏,动真格吧,大题小做,总会引的一些口舌,划不来。 可着杜氏来,嗡嗡的也烦人。 最好是吓唬狠了,断了杜氏的念头,以后想起他来就害怕。 “让圆月最近先别往前院跑了。”岑越跟青丝说。 自不是简单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