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罗那边炕上吃喝,她们这些妇人丫头坐在这炕间,好好说说,还有米酒吃。 刘妈妈早一步先过去了。 梅香人备了热水,东西都齐全了,这才往过走。菊拎着灯笼打前排,说:“梅香姐,好像下雪了。” 一抬头,还真是零星飘着雪花。 “快走快走,冷嚯嚯的冻坏人了。” “大过年的说些吉利,这叫什么来着?” “瑞雪兆丰年。” “还是你们学了字,现在说都文绉绉的了。” “让你们也一道,你们怕辛苦,说学会。” “那我们明年也过去听一听……” 丫头嬉嬉闹闹说着,进了赵婶院,门帘厚实,推门进去一股热气,还混着香喷喷的饭味,赵春花招手让大家快进来,上炕坐,就你们了。 “赵婶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赵春花说:“没什么了,都备好了,就是道菜而已,咱们热闹热闹,以前过年,就我和曹罗,爱说,现如今好了。” “可是嘛。”炕上刘妈妈说着。 炕上烧的暖和,放着三张矮桌拼成长桌,满桌的菜,都是拿碗装的。赵春花爱干净,什么都收拾的利落,被褥都卷起来靠墙上,让姑娘靠着,背后凉。 草席底下是褥,要是菜掉了,也是抹布擦一擦就干净了。 坐上去暖和又软。 赵春花拿了毯让姑娘盖着,梅香蕊红让赵婶忙了,快一道上来吃饭。人坐罢,刘妈妈询问郎君院怎么样了? “都是备齐才走的,热水、骨头汤都在炉上温着呢,没放灶屋,就在厅里炉上,郎君要也出门挨着冷。”梅香。 刘妈妈点点头,“如今是我操太心了,两院丫头们都能干,就是菊,也乖巧稳重了许。” 菊乖巧笑了笑。 先前菊一直盼着家里人来接,如今两年过去了,她也好似认命了,如今在院里干活做事勤快,钱一直攒着花。 梅香知道,这还是惦记家里,没彻底死心。 攒着就攒着吧,她们院也没人打一丫头月银钱。 年过了好年,主院住客一同吃饭饮酒说笑聊天,下人们一年到头也难得放松放松。涮锅是吃的一身热乎气,到吃饱喝足结束时,岑越送客,外头地上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们去成吗?然留这儿住一晚。”岑越问二苗。 二苗刚喝了杯,结果是醉醺醺的脸颊红,此时被寇长峰揽着在怀,二苗说:“没事没事,我俩走侧门近一些。” “那你们吧。”岑越便留了。 侧门那儿离赵婶近,俩人去还近。 大黑原先是趴在窝里懒洋洋的打盹,此时从窝里爬起来,抖了下身上毛,油光水滑的,一双狗眼很是精亮,过跟着主人走时,拿着尾巴蹭了蹭岑越的腿。 岑越低头一看是大黑,伸手就摸了摸大黑脑袋。 “阿扉也摸摸,大黑让我摸摸吧。”齐少扉在旁问大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