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是阿扉的舅舅,此番,也有阿扉外公外婆的意味。 “越越。” 岑越手掌一热,阿扉喊他名字时,拉了他的手,像是知道他紧张,给他鼓气,岑越舒展开,笑了下,说知道了。齐少扉笑的更开,有点傻乎乎模样。 许家是许文斌还有刘妈妈儿子韩稻一家子。 如今正坐在会客厅等候。 “郎君和三少爷回了。”刘妈妈一眼瞧,门相迎。 许文斌起身,也没什么架子,过年时听刘妈妈和牛师傅说郎君如何,是郎君排在少扉头,就知道少扉的夫郎是个有本事能收服的。 他爹娘后说,若是不是个强势的,少扉就被啃骨头不剩了,说有本事的夫郎啊,护住少扉,你过去了,帮衬帮衬,别做说什么家不爱听的,不许摆舅舅的谱。 要不是大哥在衙门有事做,也轮不到他跑一趟。 许文斌一一答应,只是时路上,对这个外甥夫郎多是奇,听了一路,什么府县卖香料,什么操持家业,什么盖宅子庇护两位姨娘连着少扉的妹子,听着是个外强善的。 这样的带着病了的少扉在村中过子…… 许文斌不是什么没吃过苦,没见过底层百姓的富二,相反,他爹做主薄时,只有九品,在衙门中,是上要迎合奉承上峰,下要管着细又杂的杂事,每年粮收登记报账……还要背锅。 他和大哥连着韩稻,是干实活的,跑过村,知道村中有朴实的家,也有那恶霸,还有小,背地一肚子坏水,面上眼红眼馋,就等捡着机会坏你事情,拉你家子过差。 林林总总的。 许文斌担忧起,他没见过齐家宅子,只想着这宅子盖的,那是靶子,要是又善,就是求你上门办事、施舍,那能给你拖垮了…… 还软硬皆施,立着威严。 等到了,见了齐家宅子,许文斌一看,觉大了,这靶子果然立起了,可进了宅院,听刘妈妈说有护院两位,还有个管事,三个院子各司其职。 有规矩是事。 许文斌等时,一肚子想法,一会这个一会那个,可一听回了,先起身相迎,一看外头院子的,当时什么靶子威严没了,他外甥少扉和他夫郎,咋、咋这么苦? “真下地干活了?”许文斌先是一问,走近了瞧着少扉模样,酸眼眶发红,抬着胳膊就把外甥抱了下,实在是没忍住,鼻子有塞,“像你娘,像凌凌。” 岑越第一次知道阿扉娘的闺名。 牌位上只有齐许氏三个字。 刘妈妈也只会唤夫。这是尊称。 唯独许家,会唤着妹子小名。 齐少扉也没怔,他听越越说了,二舅舅了,这位就是二舅舅,不由露笑容,乖乖认真喊,“二舅舅。” 倒是许文斌一听这孩童稚语语气,中一股酸楚涌上,放开了,仔细看,少扉是了汗,有脏兮兮,脚下也有泥,可就像是刘妈妈说的那般,少扉身子骨硬朗结实,双眼干净,又乖巧。 “孩子,孩子。”许文斌不住夸赞。 “二舅舅不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