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攻山了。” 玉玲珑等人欣然点头,纷纷朝山下奔去。 山下小镇外,常五郎狼狈逃奔,逐渐落单。眼看追不上魔君、女帝等人,后面追兵又至,他赶紧飞身钻入林中,惊慌四奔,宛如惊弓之鸟。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呼风声,他早知追兵已至,赶紧回身急攻,银枪飞刺。突然眼前一晃,倩影一闪而逝。没等他回过神来,只觉虎背一痛,整个人被震飞出去,口吐鲜血,匍匐地上,状如蛤蟆。 常五郎惊惧万分,慌忙就地翻滚,狼狈逃窜。仓皇奔出五十余米,急忙跃身而上,藏身一棵苍树上,神魂不定,气息粗喘,眼神闪烁,惊惧四望。夜深人静,林中寂静可怖。见四下无人,他惊惧的心稍稍舒缓,偷偷抹去额头冷汗。 突然身后传来轻微的沙沙声,他立时觉察不妙,正要回身,一道掌气飞袭而至,将其震落树下,栽了个仰八叉。他强撑左肩剧痛,勉强爬起,又惊惧逃奔。刚奔出三十余米,又被人一掌击中左腮,斜飞出去,狼狈栽地,面肿如猪。 没等他爬起,一只秀足死死踩在他脑袋上,阴厉道:“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死有余辜!你连死尸都不放过,今日本后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饶命!”常五郎连连求饶道,“圣后饶命!我知道女帝、魔君的藏身之处,我愿意带你们捉拿二人。” “哼!”晴儿冷厉道,“你害死心湖、云梦,害我相公没法向师兄交代,死不足惜!”边说边血爪挥舞,两爪震断他双臂,痛得常五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她面露狠厉,继续道:“二人已死,你还敢辱尸,天理难容!”又挥舞血爪,震断了他双腿,痛得常五郎哀嚎不止,汗珠淋漓。晴儿咬牙道:“上次给莹莹下毒,害得她险些毁容,死有余辜!”又抬掌震断树枝,握紧树枝猛地戳向他下体。 眼看就要一箭双雕,天佑突然飞身而至,一把抓住她玉臂,笑道:“这种事还是让我们男人来,何劳娘子亲自动手?”趁机夺下树枝,一枝刺下,霎时哀嚎声传遍绿林。 众人齐齐赶到,望着浑身抽搐,痛苦呻吟的常五郎,凌尚香不忍直视,回身掩面。殿主安正刚心有不忍,恭敬道:“圣尊、少主,此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该给他个了断了。再继续让他遭罪,倒显得咱们不仁义。”傅玉成一言不发,只是笑着望向天佑。 没等天佑开口,晴儿怒目道:“狗贼禽兽不如,行径卑劣,令人发指,不能这么便宜他!”天佑也铿锵道:“圣后说的是,此人死有余辜,殿主何必替他求情?你没有亲眼看到心湖、云梦的惨状,自然不明白圣后的心情。本尊虽然也没有亲眼看到,但听圣后提起,也觉得毛骨悚然,恨不得将狗贼碎尸万段!” 楼主朝牧隐捋须叹气道:“圣后息怒,他做的事禽兽不如,到了地府也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不仅会遭受烈油血河之苦,而且会被万箭穿心,千刀万剐。咱们何不早点送他下地府,让他得到报应?” 夏子龙轻轻点头道:“晴妹,给他个了断吧!” 晴儿瞅了瞅天佑,见他点头附和,恨恨道:“便宜这个狗贼了!” 天佑忙搂着晴儿离去,众人也纷纷退去,唯独朝牧隐、安正刚掌心御雷,左右伫立。朝牧隐面无神情,心下哀叹:“你我都出自名门,念在同门之谊,老夫今日送你一程!”安正刚也面色淡然,心中悲叹:“你我都出身孤苦,也都是被名门抚养长大,虽无血缘,也算一脉,就让老夫亲手送你上路吧!” 远处凌尚香听到后面雷声阵阵,忍不住回头望去,眼神复杂,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当初离开灵山时,王仙婆曾亲口许诺,除了灵山外,江湖上没人敢动众人一根汗毛。如今多少年过去了,这个神话终于被人打破了。常五郎的死是否只是一个开始?他的今日会不会就是自己的明日?凌尚香不敢细想,只能暗暗悲戚,不是为常五郎,而是为自己,为即将敲响的丧钟,为行将落幕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