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宋轶峰瞅了瞅圣女姜梦雪,似笑非笑道:“狗贼近在眼前,别人可以不报仇,你为什么不报仇?” 姜梦雪漫不经心道:“我有什么仇可报?” “魔天老、御魔天和魔天擎都是死在狗贼手上,这一笔笔血海深仇难道不用报?”宋轶峰反问道。 姜梦雪冷眼一瞥道:“听说狗贼当时正被囚禁牢中,不知道他是如何逃出来的?又是如何追踪千里,袭杀了魔天老和魔天擎?” 宋轶峰一惊,阴声道:“你不相信本君的话?” “不是不相信,”姜梦雪冷冷道,“是怀疑魔君看错人了。或许是有人故意嫁祸狗贼,想祸水东引,这也不是不可能。既然狗贼不是凶手,我何必以死相搏?” 宋轶峰目光闪烁,阴笑道:“魔天老的仇你可以不报,那御魔天呢?她是被狗贼袭杀,难道这笔仇你也可以不报?” “当然要报,”姜梦雪铿锵道,“不过我没有亲眼看到姥姥被杀,等我查清楚,自会找真凶讨回血债!” 宋轶峰听得火冒三丈,冷眼盯着魔侍史宝钗,直盯得她背脊发凉。姜梦雪的态度陡然转变,他怀疑是史宝钗在背地搞鬼,心中逐渐起了杀心。见她低头不敢直视,宋轶峰心中更确定了,冷笑道:“有些人留着终究是祸患,若不杀了,将来说不定会自食恶果!” 姜梦雪没听出玄机,史宝钗早已听出话外之意,不禁又惊又惧,叫苦不迭。她虽然没有跟姜梦雪透露半个字,但姜梦雪刚才的试探举动已经引起宋轶峰怀疑,而自己自然成了二人博弈的牺牲品。她一边暗暗叫苦,一边思忖对策。 后众人路过五指山附近时,宋轶峰借口搜寻蝶谷,将姜梦雪等人支走,独留史宝钗在附近伺候。史宝钗战战兢兢,不敢吱声。宋轶峰步步紧逼,突然一把掐住她脖子,阴厉道:“挑拨离间,好手段啊!” 史宝钗惊惧万分,慌忙求饶道:“魔君息怒,属下没有……” “没有?”宋轶峰冷厉道,“不是你还有谁?姜梦雪是如何知道狗贼被囚的事?又是如何知道魔天老和魔天擎被杀的真相?” “不,圣女不知,”史宝钗急道,“圣女只是猜测,还不知道真相。属下从没有透露半个字,圣女根本不可能知道。” 宋轶峰半信半疑,慢慢松了手,阴声道:“若是本君发现你撒谎,圣教十大酷刑有你受的!” “属下不敢!”史宝钗慌忙跪地道。 宋轶峰负手而立,喃喃自语道:“不是你会是谁?难道是萧楚睿?” “不会,”史宝钗急道,“萧魔侍对魔君忠心耿耿,他何必自讨苦吃?” “是吗?”宋轶峰冷眼一瞥,已经心中有数,忍不住阴笑道,“原来如此,看来你和萧楚睿的感情不错。起来吧!只要你对本君忠心耿耿,本君不会亏待你,更不会亏待你在意的人,明白吗?” 史宝钗一惊,迟疑道:“不知道魔君想让属下做什么?” “哈哈哈……”宋轶峰笑道,“什么都不用做,辅佐好圣女就行。圣教正是用人之际,眼下正是报仇之时,我不想大开杀戒,你该明白怎么说,怎么做。如果有人图谋不轨,你要及时上奏,直接报给萧魔侍,本君必不会亏待你们俩。等日后本君报了大仇,圣教又日益壮大,我会让你们俩如愿以偿。” 史宝钗早听出话外之意,急忙叩首道谢。 此刻天赐快马加鞭,片刻不敢歇息。虽然没有寻到解药,但婉莹命在旦夕,他不敢继续耽误。 不久江南盟盟主裘莫言率众抵达逍遥阁,夏妙玄派黄鹤楼主朝牧隐前往迎接。见朝牧隐银发长眉,一派仙风道骨,裘莫言赞叹道:“朝楼主仙气逼人,在下仰慕已久!不知故居何处?是否还惦念故人?” 朝牧隐暗暗诧异,和蔼笑道:“裘盟主似乎话里有话,不妨直说,老夫洗耳恭听。” “不敢,”裘莫言继续道,“万寿丹徙一水间,金坛只隔数重山。新风又绿江南岸,旧月何时照牧还?” 朝牧隐面色微变,正色道:“不知道裘盟主这首诗是何人所改?似乎平平无奇。” “哈哈……”裘莫言笑道,“这是一位故人所赠,希望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