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不远处卫青山急呼道。 话音未落,上官甫已经抬指夹住华平阳玉指,阴声道:“平阳,值得吗?五年前,是他亲自向师父建议要与邪教联姻,更是他主动暗示应该派你前往。你对他一片痴情,掏心掏肺,他却弃如敝屣,又亲手把你推入火坑,这样的男人值得你跟我拼命?” “你胡说!”华平阳大怒,脑袋使劲后仰,直冲上官甫面门砸去。一击未中,又化掌为爪,海底捞月。不料上官甫接连轻松避开,且虎爪死死扣住她手腕。华平阳只觉钻心疼痛,忍不住哎呦一声。 上官甫怒眉道:“你真要与我反目?” “是!”华平阳气急道,“有本事你就连我一块杀了,否则我一定会告诉爹,让你杀人偿命!” “你真是铁心石肠!”上官甫心寒道,“当初是谁在你最危难之时出手相助,娶你进门?又是谁不分寒暑昼夜照顾你和燕儿?那时你最挚爱的师兄在哪儿?他搂着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他抱着自己的孩子百般疼爱,你在他眼里算什么?是可有无的存在,是随时可以丢弃的破鞋!唯有我把你当宝,你却不自知,平阳,你对得起我吗?” “你无耻!”华平阳咬牙道,“废话少说,要么杀了我,要么跟我去向爹认罪!你自己选吧!” “圣使,”卫青山凑近道,“夫人已经不能留了,若是圣使不想杀她,属下有个办法,可以让她从此疯癫,再也无法对圣使构成威胁。”他边说边掏出一个药瓶,面带邪笑。 上官甫迟疑片刻,叹气道:“平阳,我问你最后一句,是不是非要逼我偿命?” “是!”华平阳斩钉截铁道,“杀人偿命,这是你自作自受。看在这些年你照顾我们母女的份上,我可以向爹求情,但杀不杀你就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哈哈……”上官甫苦笑道,“好个自作自受!动手吧,青山!” 想起夕日华平阳决绝的神情,他至今记忆尤深,感慨道:“你们母女俩都是凉薄之人,却都被我遇上了,这就是孽缘啊!我对你娘百般呵护,她却与我离心离德,为了一个负心汉不惜与我反目;我对你百般疼爱,你却认贼作父,为了一个狗贼不惜与我生死相博。好啊,既然一切恩怨源于你娘,今日就做个了结吧!我把你娘带来了,用魔元来换!” “你觉得可能吗?”魔婴冷笑道,“魔元是你的私生子,你拿自己的妻子换自己的野种,怎么换你都不吃亏,我凭什么答应你?再加上卫青山,否则免谈!” “一切与卫青山无关,”上官甫铿锵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奉了我的命令,我才是罪魁元凶。你想报仇雪恨,直接冲着我来,不要为难他。只要你把魔元交出来,我可以自封穴道,随你走。” “好个慈父!”魔婴咬牙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卫青山利用玲珑丹一手策划了梅园案,又亲手毒疯了我娘,还联手你背叛我舅舅,更暗害了独孤胜,害得我与师父险些反目,这一笔笔账我要跟他细算!把卫青山交出来,否则我让你断子绝孙!” 上官甫面色阴沉,目光如炬般盯着魔婴。魔婴也脸色冰寒,怒目望着上官甫。二人在凉亭对峙,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见远处二人在凉亭对峙许久,天魔王宋思远眯着细目道:“这一次魔婴遇到对手了,上官甫有龙凤之姿,看来不宜对付啊!如果谈不拢,不知魔婴会不会痛下杀手,大义灭亲?上官甫一死,神龙教群龙无首,必亡无疑!嘿嘿……” “或许吧!”姜仁杰捋须笑道,“就算动起手来,上官甫也占不到便宜。他虽然武功高强,但魔婴武功也不弱;何况虎毒不食子,只有易子而食的父母,哪有自绝香火的爹娘?若是能擒住上官甫,不仅神龙教会束手就擒,就连侠客盟也会群龙无首!” 秦牡丹冷笑不语,金杖拄地,静静凝望。 旁边阁老徐胜杰捋着捶胸胡须,慢慢托出一个锦盒,邪笑道:“就算真打起来,咱们也不惧他们!等下你们对付其他人,狗贼卫青山交给我擒杀。此人杀我教徒甚多,又与前毒尊有关,还牵涉我教圣物,这次要让他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