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天赐点点头道,“叔父说是的。” “叔父说?”独孤胜疑惑道,“那你的本名叫什么?” “本名是什么?”小天赐歪着脑袋问。 “我是说原来的名字,”独孤胜急道,“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小天赐吓得浑身一哆嗦,略带哭腔道:“天……齐……” “天……齐?”独孤胜怒道,“你为什么说自己叫天赐?” “叔父……告诉……”小天赐结巴道,他话未说完,只听独孤胜大吼一声,虎掌拍下,当场震得小天赐七窍流血而死。 望着血肉模糊的惨样,卫青山感慨道:“毒尊真是太暴躁了,你该问清楚再动手。万一他是你的外孙,毒尊不是要追悔莫及?” “不可能!”独孤胜怒道,“本尊的外孙叫天赐或者天佑,绝不会有其他名字。” “毒尊太鲁莽了,”卫青山漫不经心道,“他虽然叫天齐,可那是圣使赐的名字,其实他的本名叫天赐。” “怎么可能?”独孤胜目如铜铃,惊慌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唉,”卫青山叹息道,“毒尊真是太冲动了,他的本名叫天赐,正是你的外孙啊!” 独孤胜脑袋嗡一声,霎时天旋地转,跌坐地上。 如今想起痛苦往事,独孤胜只觉头痛欲裂,不住拍打脑袋,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他越是不愿想起,却越是不断想起痛苦而悲伤的往事。尤其是小天赐被打死的画面,一遍又一遍摧残着他的精神。 望着独孤胜痛苦模样,卫青山仿佛又看到当初那个痛彻心扉的毒尊。 当时的独孤胜就像现在这样,不住拍头捶胸,痛哭流涕。望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外孙,他哭得撕心裂肺,泪眼迷蒙。那时的独孤胜已经年近五旬,晚年丧女,又亲手打死外孙,这份痛楚是他无法承受的。在哭了许久了,他逐渐心寒彻骨,万念俱灰。 卫青山就如此刻一般,静静站在远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他冷眼盯着独孤胜一举一动,突然幽幽道:“亲手打死外孙,你该如何向令千金交代?令千金九泉之下若是知道她唯一的血脉葬送在毒尊手里,该是何等痛心疾首?” 独孤胜浑身颤抖,目光呆滞,慢慢举起手掌,突然直冲自己脑门拍去。眼看就要一掌拍碎脑袋,一枚毒丸飞袭而至,正击中他手腕。独孤胜只觉手腕一痛,手掌不偏不倚拍中后脑,立时昏死过去。 望着昏死过去的独孤胜,卫青山步步逼近,狰笑道:“独孤胜,你欺师灭祖,逼死我爹,今日是你该得的报应!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我要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和忏悔中!” 想起昔日的话,望着眼前痛苦万分的独孤胜,卫青山捋着胡须笑道:“大师兄,自己的外孙被自己亲手杀死,这是什么感受?你晚年丧女,就剩这一点骨血,却被你亲手葬送,不知道龙葵九泉之下能不能瞑目?” “住口!”独孤胜厉吼道,“是你……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我要你偿命!”他边说边发了疯般扑向卫青山,迅如闪电。 卫青山早有预料,抬掌布阵,幻出太极毒阵。没想到独孤胜如入无人之境,丝毫不受阵法影响,单手撑地,金丝袭绕,如鬼似魅。卫青山早知阵法未必有用,隐身而去,飞速急退。虽然隐去了身形,不过独孤胜仿佛能看到虚影般,单手撑地,继续疯狂追击,卫青山早瞧出蹊跷,飘然退到二十四步外,独孤胜果然停止了追击,如无头苍蝇般胡乱攻击。 独孤胜丝毫察觉不到卫青山功压,怒恨交加,不断挥舞金丝,四周击打,宛如发疯般。他边不停出击,边怒吼道:“宋文魁,你逼死我女儿,杀了我外孙,我要你偿命,偿命!啊……” 听着震耳欲聋的吼声,卫青山负手而立,冷笑不语。直到独孤胜气喘吁吁,跌坐地上,他才边游走,边邪笑道:“独孤胜,你女儿间接死在你手里,你外孙更是被你一掌毙命,你从来没想过是为什么吗?因为你倒行逆施,刚愎自用,所以才会众叛亲离,落得凄惨下场。连你最信任的李鸿基和钱三桂也合起伙来对付你,不惜将你打成残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