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片刻不离。 男子名叫孙廷坚,是天静宫离门门主。自从阳峰受挫,孙廷坚性情大变,想方设法废了蕊儿武功,百般折磨。为了自救,蕊儿凭借记忆力,每日静坐修习,逐渐恢复了一些内力。孙廷坚察觉后,又废了她武功,用铁链将其锁住。 直到十年后天静宫动乱,蕊儿才迎来一线生机。那时天静宫主魏文庸独子被杀,爱妾悬梁,自己也抑郁而死,致使宫中大乱,各派争权夺利,残杀异己。后阴阳两派势均力敌,不得不暂且休战。为了维持均势局面,阳派举荐傅家后人为宫主,团结新旧势力,阴派举荐魏家后人为宫主,团结总教分堂众人。双方再起争执,互不妥协。不久魏家自愿退出,双方不得不拥戴傅清明为宫主。 傅清明刚坐稳宝座,孙廷坚等人便宣誓效忠。宫主大喜,升孙廷坚为少阳门主。为免乔迁出现意外,孙廷坚暗中将蕊儿塞入木箱,趁夜运往少阳门。途中被十余岁的傅玉成撞个正着,傅玉成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指着箱子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孙廷坚躬身笑道:“少主,这里面是一些衣物。” “衣物?”傅玉成惊诧道,“好臭啊,又酸又臭,怎么会是衣物?”他边说边提着灯笼步步逼近,准备一探究竟。 孙廷坚惊慌失措,一把抓住傅玉成胳膊,急道:“少主,千万不要靠近,小心被熏到。这些都是旧衣物,属下还没来得及清洗。” “哎哟!”傅玉成大叫一声,失手跌了灯笼,转眼灯笼燃起熊熊烈火。 孙廷坚惊惧万分,慌忙跪地请罪。 看着心爱的灯笼被烧为灰烬,傅玉成咬牙暗恨,突然飞起一脚踢开了箱子,见里面躺着一个脏兮兮披头散发的女子,他惊得连连倒退。 孙廷坚心神大乱,急忙近前道:“少主,这是……一个有病的丫鬟,属下正要送她出去医治。少主千万不要乱说……” 没等他话说完,傅玉成夺下灯笼迅速逼近,捏着鼻子道:“死人啦,死人啦!” 听到傅玉成大叫,孙廷坚本能出手,虎爪扣向他喉咙。刚到半途,突然一道指气飞袭而至,孙廷坚惨叫一声,跪地抱臂,哀嚎不止。 只见一个妙妇飘然而至,她样貌清丽,负手而立,冷眼瞅着蜷缩地上的孙廷坚道:“少主是宫主的命根子,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宫主会要了他的狗命。今日小惩是提醒你们,不可对少主不敬,否则性命不保。” 见掌宫焦兰芝来了,傅玉成忙拉着她手道:“兰芝,他杀人了!那箱子里有个女人,都臭了!” 焦兰芝面色一变,凑近查看,见蕊儿还活着,忙替她解了穴道,小心询问:“姑娘,你是什么人?孙门主为什么把你封在箱子里?” 蕊儿凤目射出寒光,突然挣断锁链,夺过灯笼提手,用力扎向孙廷坚,竟生生刺穿了他胸膛。孙廷坚还没来得及惨叫,已经一命呜呼。事情传开,众人大怒,纷纷要求处死凶手。宫主命人将蕊儿押入牢狱,等候问斩。蕊儿生无可恋,坐囚等死。 就在临行刑前,焦兰芝前往大牢探望蕊儿,神色凝重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孙门主?这种事你不说我也知道,大家都是女人,我理解你,可是别人未必理解你。你想活着,就得把实情说出来,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蕊儿蜷缩地上,一言不发。 焦兰芝叹气道:“宫主听说你徒手挣断了锁链,对你十分欣赏。若你肯说出实情,宫主一定会赦免你。” 蕊儿摇摇头,依旧不语。 “何必呢?”焦兰芝苦笑道,“你还年轻,就这么死了难道不可惜吗?看起来你比我大几岁,我该尊你一声姐姐。姐姐没有亲人吗?跟他们分别这么久,姐姐就不想回去见一见他们?” 被她一点,蕊儿死寂般的双眸荡起一丝涟漪,想起师兄张浩宇,她暗暗咬牙,粉腮淌下一行清泪。 望着落下的泪珠,焦兰芝笑道:“我会找个死囚犯代你去死,明日送你去分堂,日后再论功擢拔,望你好自为之,不要辜负了宫主的期许!另外,你的名字已经不能用了,再给自己取个名字吧,新的名字新的开始,祝你一路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