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担忧,还是出于怨恨?” “不关你的事!”魔婴冷冷道,“你只管说他是生是死!” 望着她面寒如霜的脸色,天赐有些猜不透她心思。从香雪海和沈波旬的描述中,他隐约觉得魔婴对圣尊有一种深深的怨恨,甚至是憎恶。如果知道圣尊已死,他会不会兴兵北伐?天赐细细思忖,依旧左右为难。 “要是小蝶在,她一定能猜出吧!”天赐心下暗道,“她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呢?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逍遥阁与天魔教的纠纷?如果为了救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如果为了两教纠纷,天魔教怎么敢私自软禁她?小蝶这么聪慧,绝不可能无缘无语做傻事,其中必有深意。深意……莫非是……”想到这,天赐稍稍猜出几分,笑道:“圣尊还活着!” “活着?”魔婴冷眼一瞥,似乎毫不意外,追问道,“证据呢?” 天赐娓娓道:“当初地老派人袭杀圣尊,圣尊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我与义圣童遇袭,有个神秘人暗中相助,帮我们二人逃过一劫。就算此人不是圣尊,也一定是圣尊的人。接着在左圣女香雪海的帮助下,我们逃离了神龙教。一路上圣尊的人屡屡暗中相助,帮我们死里逃生。如果圣尊已死,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这只是猜测,并不是证据。”魔婴漫不经心道,“圣尊足智多谋,为人虚伪,骗几个蠢材不是很容易吗?魔元如此敷衍,看来是不想救小主下山了。既然你有心成全圣童,那本君便做个顺水人情。传令……” “且慢!”天赐急道,“魔婴何必着急?容我把话说完。唉,其实我已经见过圣尊,应该不止一次。当日在江宁镇附近,我曾遇到一个神秘人。他武功高强,器宇不凡,虽然出手狠辣,却没有乘胜追击,反倒故意放走了我二人。后来在淳化镇我们再次狭路相逢,他故意抓走了天佑,却没有对我下手。虽然他的声音与圣尊千差万别,但我总觉得是欲盖弥彰。直到五指山上,他出手对抗沈前辈,我才心生疑惑。现在想想,他必然是圣尊!” “当真?”魔婴面色一变道,“他跟魔君打过?” “不错!”天赐欣然笑道,“可惜,当日二人交手不足三招,根本没有分出胜负。虽然沈前辈稍占上风,但是圣尊从容而退了。” “哼!”魔婴起身负手,不屑一笑道,“我师父武功盖世,除了老毒尊外,只怕没有几个人能在他手下走过十招!”没等天赐搭话,她突然仰天大笑,笑声阴诡而邪魅,令人毛骨悚然。 天赐暗觉不妙,眉头紧锁。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魔婴冷眼回瞥道:“魔元,如果本君北伐替你复仇,你愿不愿意赴汤蹈火,全力以赴?” 天赐早就猜到她会这么问,不急不躁道:“如果在下不惧刀山火海,魔婴肯不肯先放了小主?” 魔婴笑而不语,天赐也笑而不言,二人相互凝望,各怀心思。过了许久魔婴飘然闪入帘后,玉指抚琴,幽幽道:“魔元并非真心想复仇,本君就不强人所难了。带魔元下去好生歇息!另外,明日送小主下山!” 待送走天赐,邓妙雯躬身道:“魔婴,小主智谋无双,是否继续软禁?”魔婴没有搭话,继续拨弄琴弦,霎时琴声阴厉,如哭如泣。邓妙雯欣然明白,缓缓告退。 魔婴琴声凄厉,婉莹琴声婉转。坐在魔元殿上,她玉手抚琴,对烛低吟。羽衣在风中摇曳,步摇在月下生辉,琴声在夜幕回荡。古语说“无日使人忧,无月使人愁”,望着漆黑无垠的夜空,她感慨不已,低声吟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晴儿在旁边侍立,听得潸然泪下,不禁偷偷拭泪。想起天佑,她忍不住感慨道:“小姐,他们俩的命好苦,从小就是孤儿,好不容易有个师父疼爱,现在师父又被人暗杀了。原本就活得辛苦,现在还要担惊受怕,四处逃亡。唉,要是当初阁主能留下他们,那该多好啊!” 婉莹早听出她弦外之音,也感叹道:“比起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