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笑。姜仁杰也注意到了秦牡丹的异常,想起当年沈波旬与杨玉瑶的事,不禁暗暗叹息。 这时秦牡丹陡然起身,冷冷盯着郑锦华,铿锵道:“陈年旧事不必再提!当年要不是华恒旭抛妻弃女,横刀夺爱,沈魔君也不会四次讨伐神龙教!这些事对于神龙教来说或许是荣耀,但对于我圣教来说就是莫大的耻辱!你敢在雪峰山提起此事,是何居心?” 听她一说,郑锦华早吓得面无血色,慌忙躬身道:“魔王息怒,在下绝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秦牡丹冷笑道,“老身如果没有听错,神龙教一边不断派人来求和,一边不断派人袭杀我圣教徒,这叫没有恶意?难道要连魔婴都被暗杀了,才叫有恶意?你们这点把戏只能骗骗三岁小孩,真以为我们三人会被蒙骗?” 宋思远霎时面色一变,陡然一甩,会票飘然落下,散落一殿。盯着郑锦华恶狠狠道:“人命岂是钱财能买的?我圣教徒身份尊贵,难道就值区区一千两?何况圣童被伤,圣女险些被伤,区区一人一千两是在打发要饭的吗?特使公然藐视天魔教,是何企图?” 郑锦华大骇,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冷汗直冒道:“三位魔王息怒,在下……在下并无恶意,更不敢藐视诸位。在下此行只是为了弥补贵教,化解两教矛盾,重归于好……” “住口!”姜仁杰陡然起身,目光如炬瞥道,“特使既然口口声声说弥补,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老夫提几条,你记下,回去告诉地老,如果能做到,两教自然重归于好,否则就不必赘言了!第一,赔偿损失五万两,限期半个月。第二,立刻下令处死彭文博、王博贤、李正淳等人,与圣尊派切割。第三,贵教圣尊已经担任十年,是时候该退了。第四,禁止教徒反魔,立刻清查。第五,缩减教徒,这一点尤为重要!” 见他狮子大开口,郑锦华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姜仁杰似笑非笑道:“天魔王、御魔天,你们觉得如何?” “好一招先斩后奏!”宋思远暗暗冷笑。 见姜仁杰目光逼视,他捋着胡须笑道:“既然魔天老开了金口,我宋思远岂能不给面子?御魔天,你怎么看?” 秦牡丹早听出二人话里有话,索性打起了太极,面无神情道:“老身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魔婴怎么看。不如请示魔婴,只要魔婴同意,老身绝对拥护。” “魔婴?”宋思远突然拍案而起,大笑道,“不必了!魔婴封我为主政,又赐我金牌,已经把大事都委托给老夫了,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老夫还有什么颜面坐这个位置?就按照魔天老说的做。来人,送特使下山歇息!” 郑锦华忙告辞,率领众人疾步下山。刚到半山腰,已经双腿发软,跌坐地上,惊慌道:“快扶我下山!”众人忙抬着郑锦华,疾步下山。 刚走几步,一个头陀拦住了众人去路,他手里捧着个酒坛子,斜坐路当中,旁边地上插着一根禅杖。四周酒气熏天,异味弥漫。 郑锦华定睛望去,原来旁边不远处还有一坨屎。见头陀醉生梦死,郑锦华小声道:“这人喝得都屁滚尿流了,咱们还是绕道吧!” 众人正要绕道,那头陀突然一闪而至,一手握着禅杖,怒目瞪着众人,东倒西歪道:“狗娘养的,谁准你们走了?” 见他不好惹,郑锦华忙上前赔笑道:“这位兄台,能否借个道,我们要下山。我们是贵教的贵客……” “贵个屁!”头陀怒道,“你他娘的就是神龙教特使吧?是你杀了夏魔使?” 听他语气不对,郑锦华小心翼翼道,“兄台误会了,杀鬼魔使的人已经被处死。在下这次来……” “住口!”头陀一把揪住郑锦华衣襟道,“狗东西,杀我圣教十几人,该杀!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知不知道老子跟夏魔使是什么关系?” 郑锦华被他揪得气喘吁吁,慌忙干笑道:“在下不知,万万不知。” “哼!”头陀咬牙道,“老子是新任鬼魔使宋天风,也是夏魔使最好的兄弟!瞅瞅这脑袋,像不像?” “像,像!”郑锦华窘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