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不屑一笑道:“她武功已经半残,你还担心什么?万一伤了小主,谁担得起这个罪名?” 郑锦华贼笑道:“圣御放心,夏阁主既然不同意这门亲事,必然也希望小主能与圣童划清界限。咱们这么做,夏阁主不仅不会怪罪,反倒会感激咱们。” 彭文博欣然点头道:“好!”抬掌现出一个瓷瓶,扬声道:“既然小主敬酒不吃,那在下只好得罪了!小主,请吧!” “婉莹!”天赐心里咯噔一下,只觉阵阵心慌。 天佑走着走着,突然察觉不对劲,急忙回身道:“师兄,你怎么了?” 天赐扶着墙角,抚胸道:“心慌,不知道为什么。挣钱的活以后再说,今日先找到这儿吧,咱们回去看看。” 二人刚回到梅园外,就听到晴儿的哭泣声。天佑大惊失色,急忙飞身入院,只见晴儿瘫坐地上,不断抹眼泪。他赶紧架起晴儿,惊道:“怎么了?” 天赐惊慌四顾,见四周不见了婉莹踪迹,急身入堂,抬眼瞥见针线垂地,赶紧伸手捏起,登时脑袋嗡嗡作响,瘫坐椅上,面色刷白。耳畔传来晴儿啜泣声:“公子……小姐……被神龙教……掳走了!”天赐如遭雷击,霎时怒气冲冠,掌心运气,生生将细针碾碎。 见二人一个怒容满面,一个泣不成声,天佑急道:“晴儿,神龙教的人是谁带的队?去哪个方向了?” “左圣御彭文博。”晴儿有气无力道。 天佑拍拍心口道:“还好还好,彭文博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要是落在别人手里,那可就惨了!” 天赐稳稳心神,抬眼望着二人,喃喃自语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该怎么办?” 天佑惊道:“什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师兄,你在说什么?” 天赐斩钉截铁道:“救婉莹是我的任务,不是你们的,你们没必要搭上性命。再说,神龙教不可小视,就算你们去了,也无济于事。与其白白丢了性命,不如替我去搬救兵!” “救兵?”天佑诧异道,“哪来的救兵?” 天赐陡然回身,一招打昏他,顺势架住,望着惊魂未定的晴儿道:“我会救出婉莹,只拜托姑娘一件事,帮我把他送出城!” 晴儿迟疑道:“可是……小姐武功这么好都被擒了,你……你去了能行吗?万一……万一你也出事了,小姐必定痛不欲生,天佑也一定会骂死我。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天赐叹气道:“如果天佑被擒了,你会安心吗?我会没有后顾之忧吗?如果咱们都无法竭尽全力,那如何解救婉莹?” 晴儿咬牙道:“好,我帮你把他送出城。不过,你得等我回来,咱们一起解救小姐。人多力量大,多个人就多一分胜算!” 天赐欣然点头,待二人离去,他孤身前往周遭巡查线索。神龙教虽然劫持了婉莹,但天赐心里清楚,神龙教的目标是自己,擒拿婉莹不过是想利用她引自己入瓮。既然神龙教的目标是自己,他们就绝不会轻易离开江宁镇。只是神龙教据点在何处,他始终一头雾水。寻了许久,不仅没有寻到神龙教众人,反倒险些撞上圣毒教众人。 见圣毒教也来到了江宁镇,天赐暗暗诧异道:“奇怪了,圣毒教好像刚到,而神龙教倒像是蓄谋已久,莫非是逍遥阁走漏了消息?难道是他?”追踪众人到了圣毒教落脚点宝华街醉秋酒楼,天赐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只不过要想确保万无一失,还得需要晴儿帮忙。 苦等许久,直到夜幕降临,始终没有等到晴儿归来。天赐巡视一周,见梅园四处无人,便在院后梅林中盘膝而坐,静坐练功。上次他已经练完《心诀》《气诀》《行诀》三纲的《飞元篇》,现在该修习《心诀》的《大成篇》。 《大成篇》只有十六个字:“聆心之音,察腹之压。无心知心,虚压感压。”虽然口诀字数少,但内涵博大精深,天赐思索许久,也只是明白字面意思:聆听心声,察觉腹压;用无心感知他心,用无压感知他压。 天赐苦思冥想,逐渐明白前八个字的内涵,但后面八个字玄奥难懂,一时半刻也参悟不透。无心怎么能知心?不释放功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