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尊派会不会为保住二人而打开密道?如此看来,上官甫是生是死未可知啊!” 婉莹心下一惊,不急不躁道:“爹,还有一事可以证明上官圣尊还活着。这次天赐圣童前往江宁镇寻亲,正是上官圣尊授意。不过,他刚到江宁镇梅园就遭到圣毒教追杀。女儿猜测,上官圣尊是故意的,他故意引圣童前往江宁镇,再暗中泄露消息,引圣毒教来追杀。” 夏妙玄一惊,杯水险些洒落,目光如炬道:“你的意思是上官甫故意挑起神龙教和圣毒教的战争?不过,这个圣童与圣毒教有什么恩怨,为什么圣毒教会轻易中计?” 婉莹一捋丝发笑道:“爹还记得二十年前江宁镇梅园惨案吗?” 夏妙玄摇头不语,神色茫然。 婉莹继续道:“那独孤胜和玲珑丹咧?” 夏妙玄大惊,突然想起一些尘封往事。二十年余前,神龙教与圣毒教化干戈为玉帛,圣尊华恒启的爱徒齐凤翼与毒尊独孤胜的爱女独孤龙葵喜结连理,立时轰动江湖。随后两人隐居世外,鲜少有人知道踪迹。数年后,玲珑丹出现在江宁镇,吸引各路江湖人士齐至江宁镇。不久,江宁镇梅园发生惨案,齐凤翼一家被灭。独孤胜得知消息后大怒,悬赏缉捕真凶,并亲自奔赴神龙教。不料回教途中失踪,至今杳无音信。 想起悠悠往事,夏妙玄皱眉道:“莫非圣童与独孤胜有关?” 婉莹欣然点头道:“正是,此人很可能就是独孤胜唯一的外孙。” 夏妙玄沉思片刻,摇头道:“不对,莹莹,你是怀疑上官甫想利用圣童挑起两教争端,趁机渔利?古语说远水难解近火,就算圣毒教真出兵,也未必能解上官甫的燃眉之急。何况,凭上官甫的聪明睿智,他不可能不知道地老一定会想法设法避免与圣毒教的战争!所以,利用圣童挑起两教争端的主意绝不是上官甫的格局,我猜定是上官甫被杀,圣尊派急于为其报仇,这才想出这种昏招。” 婉莹急道:“爹,未必啊!也许上官圣尊就是要挑起两教争端,把水搅浑,然后坐收渔利咧!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地老会提前下手,又或者他明明想到了,却选择将计就计哩!” 夏妙玄长叹一声道:“罢了,上官甫已死,没必要让更多无辜的人给他陪葬!这次爹派你前往,仅仅是想观望局势,既然你阴差阳错救了两位圣童,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当初爹曾答应过上官甫,如果他出事,我会替他下完残局,如今救了他两个徒弟,咱们也算仁至义尽了!我圣阁与神龙教多年相安无事,如果因为二人坏了两教大局,此智者不为!” 婉莹黛眉紧皱,急道:“爹,您当初与上官圣尊、天静宫主三人义结金兰,誓同生死,如今故人生死未卜,您就撒手不管,传扬出去,只怕有伤爹爹威名!” 夏妙玄苦笑道:“莹莹啊,爹是商人,凡事都要计算利弊得失。有九成利,一成风险,就可以铤而走险,不避生死;有五成利,五成风险,就要奋力一搏,全力以赴;有一成利,九成风险,就要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如今有百害而无一利,你要懂得趋利避害,及时止损啊!” 婉莹轻咬朱唇,斩钉截铁道:“女儿相信上官圣尊还活着,望爹爹出手救下两位圣童!” 夏妙玄捋着胡须,神情复杂,一瞥婉莹坚毅目光,摇头叹气道:“你这丫头,总是意气用事,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也罢,先让他们在圣阁住下吧!” “当真?”婉莹转忧为喜道,“住多久?” 夏妙玄皱眉道:“你想让他们住多久?” 婉莹笑而不语,粉腮泛红。 夏妙玄看在眼里,起身望着殿外,无奈叹息道:“等神龙教使者前来交涉,立刻送他们出阁!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莹莹,莫言回来了,爹想提拔他,你觉得如何?” 婉莹大惊失色,如五雷轰顶。想起不堪往事,只觉目眩头昏,不禁跌坐椅上。 多年前,她情窦初开,一日前往养心阁问安时,偶遇了一个样貌堂堂的男子。被他俊朗的外表吸引,婉莹眼神暗递,晴儿忙跑过去询问,这才知道他叫裘莫言,是夏妙玄新提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