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样子，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姜平歪头，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算了，你以后自己会明白的。”曹红衣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举个例子，以武圣城的实力，完全可以建立一支江湖军，荡平四海，统一整个江湖！
但是武圣城没有这么做。
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修武者，归根结底都只是人而已，是人就想过安稳日子，若不是迫不得已，没几个人愿意刀口添血。
姜平一想也是，到底谁能成为牛大力亲传弟子，他说了也不算，大概率牛大力已经内定了人选。
等到选拔那天就知道了。
姜平还有一件事很疑惑，“我好像没有得罪你们武圣城，你们武圣城干嘛要让女娲殿的人来杀我？”
曹红衣翻了一个白眼，说他笨吧，他比谁都有心计，说他聪明吧，这都看不明白。
“那就是一场戏，演给人看的
，武圣城真要杀你，不会让别人代劳。”
哦！
姜平明白了，转而一笑，并拿出一块令牌，“但这是事实！”
正是武圣城的金令，上面还有第五风的意志，造不了假。
这回换曹红衣不明白了，“什么事实？”
“武圣城刺杀我的事实，若是有朝一日，我重新做回晋国帝君，那你们武圣城刺杀的就是晋国帝君。”
姜平阴笑着说道，后面的就不用他来说了，相信曹红衣能够明白。
这就是一个把柄。
真要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晋国向武圣城出兵，连借口都不用找。
猛的一想，好像没有这个快令牌，那也可以出兵。
其实不然。
有了这个快令牌，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晋国可以说是武圣城先挑衅的。
而非是一场不义之战！
曹红衣伸手想要抢过去，却被姜平给躲过，无奈鄙视道：“非得把江湖人的骨头敲断，真搞不懂你求什么！”
把武圣城的地位和晋国禁武令结合在一起猜想，就不难读懂姜平的心思。
就算武圣城不干预军政，只要不答应禁武令的要求，甚至可能是解散。
他就会以这个理由出兵。
天下最大的江湖势力倒下，那么，就再没有江湖人敢忤逆朝廷，江湖人又得缩着脖子过日子，手里剑腰间刀，也都将成为一种佩饰物。
不能再做大侠，因为侠就是以武犯禁！
快意恩仇，私人比武，江湖争斗，都是在突破人世间的法规，这是事实。
然而，侠是江湖人的骨，
江湖人没有了侠义之心，岂不是被打断了骨头？
“我想建立一个和谐的社会。”姜平淡然的说道，并把证据收了起来。
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告诉曹红衣，选择告诉她，就是在提醒武圣城。
让他们早点做准备，到底是服还是战，他们必须要有一个决定。
当然，他们也可以趁着晋国没有东出，象征性着的挣扎一下，或者阻止晋国东出。
但是，结果一定是一样的。
姜平有这样的自信！
不要以为武者有着超脱凡人的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把姜平逼急了，会让他们见识到，什么叫做众生平等！
曹红衣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下了几天的雪，天空忽然放晴，可惜已近黄昏。
最后一缕残阳在洁白的雪地上极为耀眼，也给人带来一丝的暖意。
马上就要进入寒冷的夜晚，至于明天是否有好天气，这谁也无从知晓。
就连那些玄术师，也不能百分百的准确预算明天天气。
“我该走了。”曹红衣起身道，把风衣紧了紧。
“等一下，我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姜平叫住了她，然后跑进卧室，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水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