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失败的独裁者想要废除所有遏止巫师们的法律,打破所有的平衡,视人命如草芥,只在意所有一切的推进。” “我想,这或许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最终失败的原因。” “巫师们不需要疯子。而他所做的一切与疯子无异。” ——《近代巫师史时评》】 阿不思·邓布利多并不吝啬于在这件事儿上的情绪表达。肉眼可见的,他的神色迷离了起来,似乎正在回忆当时发生的事情。 能够棋逢对手确实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就像不久之前苏联的大厦崩塌,也会引起冷战的对立面震荡一般。这或许是对手们之间的惺惺相惜? 她无意探听长辈的过往。但是作为以为声名显赫,在巫师之间风评不俗的大魔法师,邓布利多确实是一个容易勾起人们好奇心的人。 “我和‘格林德沃’真的很像吗?” “如果不是我的话。”邓布利多柔和的说,“或许不是。” “‘如果不是我’?”这可真是一个,难以言喻的形容词。人们通常不会这样夸大自己的存在作用,特别是邓布利多这样的人——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回轮到艾伯特小姐用审视的眼光来扫描邓布利多了。面对这种眼神,他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就似乎是,只要她现在愿意问出口,他什么都会在此时此刻毫无保留地告诉她。 这是一种充满了怜悯,这种怜悯几乎覆盖了他本有的怀疑的坦诚。 过载的脑子重新运转起来。克劳尼从没想过在这种时候乘人之危。 眼前的老人明显已经陷入了某种被情绪带动着的状态里头。或许不一会,就在他说出自己的全部之后,他立刻就会后悔。 所以她不打算问下去。 “格林德沃。”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姓氏,“盖勒特·格林德沃。” “您很了解他。”克劳尼说,“阿不思。” “是?” “有一个人,他曾经拜托过我一件事。”她说,“先前我很摸不着头脑。但现在有点儿头绪了。” 如果格林,就是那个被囚禁在高塔之上,手上鲜血淋漓的野心家。 邓布利多拥有除他以外就没人能够辨认出来的,来自‘格林’的行为特征... 邓布利多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 但克劳尼更先问出了她的猜测:“您和盖勒特·格林德沃,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邓布利多怔忪了一阵,已经许久没有人询问过他这个问题了。 当然,当然有人问过。 空档的住院室里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对于邓布利多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过往。如果当初他都能够坦然地面对这样询问他的人,那这时,他已年老,往事对于他而言如同昨日黄花,这没有什么不能回答的。 “我们曾经相爱过。”他坦然地回答少女的询问。 “那就是他。”克劳尼说,“有一个人,他曾经拜托过我,希望我在任何可能的情况下,给您一点儿帮助。” “我遇见他时,他骨瘦嶙峋,状态一点儿也不好。” “后来他死了。”错乱的时间终于在此刻被理清了头绪,“死在伏地魔的手下。然后我经历了第一次魔力暴乱。” “那个...你的...朋友?”这个消息显然让邓布利多感到震惊万分,他从没把那个曾经艾伯特小姐口中的那位‘倒霉的、坚持自我的朋友’和格林德沃联系在一起。 在她的口中,格林德沃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温文儒雅。 自从他被囚入高塔之后,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地带着对他的恶意纷纷而来的信件,差点让邓布利多忘记了,这个男人与他的曾经并不是全都是恶语相向和粗鄙的暴言。 他的曾经确实是意气风发的,那蛊惑人心的言语和气场,也确实会让不知情的人对他投注信任... “你预言到了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死亡...”邓布利多呢喃着,“但是这怎么可能呢?伏地魔——他们之间怎么会有关系?” 透过艾伯特小姐似乎正在预言一般的眼睛,邓布利多从那澄澈的眸子里头看到了自己的表情。 在邓布利多看来,伏地魔好像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