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你冷静些!”槐序喊道,可惜一点用也没有。而今清寒已被妒忌蒙蔽双眼,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眨眼间变为白发。寒风凛冽,傲雪欺霜。一双灵动的眼眸,坚定不移,透露阵阵寒意;手握寒梅剑,身披薄纱衣,腰缠白玉带,步践绸丝履,肤如凝脂,青丝胜雪。此时她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哪怕明哲在这儿,也未必拦得住她。 槐序一头雾水,之前还相谈甚欢,为何眨眼间便要大动干戈?清寒这是唱的哪一出?眼前这位圣女到底是何来历,为何让清寒如此动怒?槐序从未见过清寒这般动怒,唯有深入内心,方有此恨。能让她动心的人,天下唯有明哲一人矣!这位圣女与明哲是何关系? 与此同时,明哲坐在庭院中,手里拿着一幅画。 天际黯然,白雪飞舞。 一轮明月悬挂于长空,大地银装素裹,所见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唯有庭院篱墙下的那几树梅花增添了一抹血红。她手持一柄带有幽蓝光芒的长剑,伫于雪峰之上,立于夜色之下,处于寒风之中,翩翩起舞。微茫的月光落在她手中的剑上,寒芒毕露,锋芒凌厉。孤独的身影与凄凉的月色,刺骨的寒风,掀起她的衣裙,如瀑的青丝飘逸于风中,她不知为何起舞,但这一舞叫天地也黯然失色。她便是寒风,她便是月光,她便是手中的剑,她便是墙下的梅花。寂静是她的名字,孤独是她的身影,愁绪是她的情丝,她是孤鸿,踏雪而来的孤鸿,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这便是她为何舞剑。 画卷一角,题有一诗: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明哲轻抚画卷上的佳人,心中若有所思,“小清寒,何必呢?” 清寒抬手便是一剑,掀起千层波浪,地上长出许多冰凌,径直向她袭来。 她不明白,本来聊得好好的,为何清寒情绪大变,变得如此激动,一出手便来这么狠的。当然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向后退了几步,手中幻化出一柄长剑,向身前的冰凌劈去,直接一分为二。这道剑气并未停下,在斩断一个个冰凌后,仍以锐不可当的气势,向清寒迎面袭来。 “你便只有这点本事吗?真让人失望啊!”清寒轻轻挽腕,仅需一剑,便将她的剑气击溃。 剑气溃散的余波,向四处逸出,修为尚浅的弟子,根本站不住脚跟,摔倒在地上。鸢儿他们正好站在清寒的后方,余波并未殃及他们这边,应是清寒不想牵连大伙,故意为之。站在清寒身侧的槐序,从未见过清寒如此认真,到底是什么刺激了她,让她如此激动?如此强悍的威力,两道剑气不说有十成功力,至少有五成,她们这不是在比试,而是在赌命! “清寒,你疯了吗?”槐序大声呵斥,可惜还是没用,清寒压根没听进她的话。 此刻清寒眼中只有圣女一人,任何人阻拦她,便是与她为敌! “你跟在师兄身边这么久,就只学到这点本事?到底是你愚昧无知,还是他不愿倾囊相授?” 她还是很天真,讪讪一笑,“应该是我傻吧!反正师兄总是这么说!教了那么多遍,还是学不会!” 清寒自嘲道:“你至少还有他,可我什么都没有!” 圣女不明所以,接下清寒这一剑,已消耗她一成真气。除了师兄,她还从未遇到如此棘手之人。之前遇到的对手和这位貌似天仙的姑娘一比,不可同日而语矣!两者之间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她不明白清寒为何动怒,也不明白清寒说这些话的含义,正如她说的那般,天资愚钝,许多事都看不明白。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圣女一脸茫然。 “收起你的伪善,我不需要你的假慈悲!”清寒冷冷道:“当你踏上擂台的那一刻,便注定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个活着走下去!什么一见如故,什么相谈甚欢,都是迷惑人的假象!你我注定至死方休!”清寒一挥剑,锥心刺骨的寒气,将擂台团团围住,里面的人逃不出,外面的人进不来,她要和其余两人有一场公平的对决。 “清寒,你疯了!你到底要做什么?”槐序再也忍不住了,清寒疯狂的举动,简直像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