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道宗把寒梅剑交给了凌云,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这把剑上,似乎这把剑对他有某种的意义,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恋而不舍。凌云不敢多言,免得惹他不悦,少不了一顿打。 “那弟子便先退下了!”凌云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道宗站在山峰之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直至目光停留在竹篁峰。他嘴上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是千愁万绪。自从见到那把剑,他的内心就没平静过,寒梅剑背后的秘密,顾清寒的身世,每一件事都在牵引他的思绪,这些年来他从未因尘事而困扰,却不料顾清寒的到来,推翻了这一切。 望着仙山上的景色,那些回忆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忽然一片落叶飘到他的手中,心中一阵清明,回忆定格在那一刻,他似乎想通了,脸上露出一抹平淡的笑容,慨叹道:“仙道古今问,一语何成谌,人间贪痴嗔,终归了红尘。” 他摊开手,清风带着落叶飘去,随之而去的还有他的思绪,他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拇指按住无名指,做了个手势,“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生死有轮回,有死方有生,若无生之死,何来死之生?” 紫檀山上,只有他孤单的身影,落叶也在悲鸣,清风也在哀嚎,此刻他沧桑的脸上,多了分难过与哀伤。看得破的是生与死,看不破的是爱与恨,古往今来,多少人困于一情字,解铃还须系铃人,解情还须系情人。 半月后,竹篁峰上,凌云端坐于竹亭,提壶倒茶,闻而品茗,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反观一旁练剑的清寒,挥剑弄影,身姿轻盈,寒梅剑在她手中耍得有模有样,一套剑术下来行云流水,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与当初的她相比,简直不是同一人! 半月前,道宗正式收她为徒,并且还将凌雪峰赐予她,名义上她也就是凌云的小师妹。道宗收她入门下,却未亲自传授她功法,而是叫凌云代为传授,等她把基本功练扎实了,道宗再亲自传授她一些高深的武学。半月来,清寒隔三差五便会下山,跑到竹篁峰一待就是三四天,凌云都快怀疑她到底是住在凌雪峰还是竹篁峰,放着自己的居所不住,偏偏要住在他的竹篁峰上,若非竹篁峰上还有几间空房,凌云都不知道自己该住在哪里!凌云本想跟她商量,叫她别一天天的往竹篁峰跑,有事就叫他一声,他自己也可以上凌雪峰的,不用她大老远跑来。但道宗对顾清寒是宠爱有加,完全超过了他这位首徒,无论顾清寒想做什么,道宗总是站在她那边,凌云似乎被抛弃了一样,还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故人,同样都是弟子,为何差距如此大?凌云心里不平衡,但又能怎样呢?他说不过道宗,也打不过道宗,有些事就只能忍着咯! “师兄,你看我这一招如何?” “不错,有长进!”凌云看也没看,随口一说。 “那这一招呢?” “不错,比刚才那招更有长进!”凌云还是看也没看,随口一说。 “那这招呢!”话音刚落,一道剑气径直向凌云袭来,凌云当机立断,左手握住茶杯,右手拿起桌上的竹笛便挡下了这道剑气。 “小师妹,你这是干嘛?”凌云左手举着个茶杯,右手握着支竹笛,脸上写满了无辜,“好端端的,你干嘛对我出手,我哪儿惹到你了?” 清寒用剑指着凌云,没好气地说:“你还好意思说!看都不看一眼,就在那里瞎说,你根本就不想传授我剑术!” 凌云本想安安静静喝口茶,却被清寒搅和,这也就算了,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清寒居然还指责他玩忽职守,凌云心里苦啊! “师妹,冤枉啊!你的剑术日益精进,修炼速度比师兄还快,以你的天赋,不出一年,必定能超越师兄,师兄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你若还想有所精进,还是去找师父吧!他老人家可比我厉害得多,师父那么宠你,你去找他,他必定会传授更厉害的剑法,你就别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