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故友重逢,交谈甚欢,本就是情理之中,鸢儿怎会怪罪诗瑶姐姐?” 鸢儿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有一丝不乐意。纵使是故友重逢,一下子没收住,也不至于说这么久,再说,明哲与诗瑶不过书信往来,以前连面都没见过,顶多算是神交,他俩之间能有什么话说? 鸢儿看起来天真无邪,心思却深得很!她只是明面上不点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明哲与诗瑶的关系?明哲和诗瑶必定有事瞒着她,否则也不用刻意避着她。 “鸢儿妹妹果然是善解人意,怪不得明哲总在信里提及你!”诗瑶还不知鸢儿已经看穿,依旧按照明哲的请求演下去。 “溢美之词,鸢儿不敢当!”鸢儿谦虚道。 “鸢儿妹妹不必谦虚!”诗瑶轻拍鸢儿的手背,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诗瑶与鸢儿说话的同时,也在细细打量鸢儿。鸢儿的容貌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足以惑阳城,迷下蔡。明哲不是那种只注重外表,而不深究其本质的人。鸢儿长得好看,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明哲决不会只因这一点,便把鸢儿看得如此之重,鸢儿身上一定还藏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每当提及鸢儿身世的时候,明哲总是支支吾吾,缓而不答。 诗瑶在打量鸢儿,鸢儿也在打量诗瑶。王府之女果真是非凡俗女子可以媲美,一肌一容,尽态极妍,即便是韵儿与她相比,顶多就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她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府之女,怎会与明哲这种凡夫俗子有所往来?纵使是因为明哲救了她一命,他俩的关系也不至于走得这么近,这背后一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俩各怀鬼胎,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心机,尽在不言之间。 明哲赶到怡红楼前,眼前的一幕,让他当场愣住。 黑衣人挟持韵儿,含光剑就抵在韵儿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划,韵儿便可交代在这儿。 玉雪手持湛卢剑,跟在黑衣人身后,她不敢靠近太多,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人挟持韵儿,从重重包围中全身而退。 秣房之人,投鼠忌器,手握利器,却不敢动手,他们知道韵儿乃相府千金,而秣房直属相府管辖,南宫明便是他们的顶头上司。韵儿的性命他们不得不顾,而今韵儿落入黑衣人手中,他们不敢直接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人逃离现场。 黑衣人用剑抵住脖子,韵儿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黑衣人挟持。她一眼便认出了,这些八品高手都是秣房之人,只是不知他们为何听从明哲的差遣。难道这也是明哲与南宫明做的一笔交易?她没有想太多,而今最要紧的事,不是明哲与秣房的关系,而是自己该如何脱险。 自己的性命还掌握在黑衣人手中,这种命悬一线的感觉,她从未体验过,如今体验到了,实在有些不好受啊! 明哲看见黑衣人挟持韵儿,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营救韵儿,而是在想韵儿是如何落到黑衣人手中的。他明明看见韵儿在楼上观战,黑衣人绝不是趁着韵儿昏睡之际,挟持韵儿。他把黑衣人打成重伤,这是大伙都看见的,韵儿自然也不例外,明知黑衣人身受重伤,以韵儿的本事,对付一个身受重伤的人,简直易如反掌,怎会沦为他人挟持的对象?这是明哲最不理解的地方。 就在韵儿束手无策之际,她看见了明哲,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明哲!” 黑衣人已是惊弓之鸟,他看见明哲,如同老鼠看见猫,浑身一哆嗦,吓得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含光剑,抵住韵儿的脖子,威胁道:“明哲,你可别过来啊!如今你也看到了,南宫韵的性命就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轻轻一用力,南宫韵可要交代在这里了!到时候,我看你如何向南宫明交代!” 明哲轻蔑道:“堂堂九品高手,而今竟会如此狼狈,拿一个姑娘的性命作要挟,说出去也不怕他人耻笑?” 这话一说出口,周围看戏的观众就忍不住偷笑。明哲所言不差,他一个九品高手,虽算不上天下无敌,但在江湖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没想到竟会被一个普通人打成重伤,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