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 胸前突然出现的巨物令达拉哥斯惊恐不已,并还勾出了他脑海里的一段陈年回忆。 ———— 那是十五年前的某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将最后一张房契抵押给债主之后,年纪轻轻的达拉哥斯就彻底过上了成为卡拉德流匪的生活。 那天他饥肠辘辘,一块饼干两颗苹果是不足以让一个正值青春期的青年果腹。饥饿的感觉让人很不好受,腹部就像一个永不满足的火炉,每时每刻都要将各式各样的食物炼化为肌肉与骨头,一但停工,无法得到满足的炉火就会溢出肠胃,炙烤全身上下的器官,令人难受无比。 他手握着从集市上偷来的屠宰尖刀,藏在乡间小路边上的鼠尾草里,只要风一吹过,就会从中露出他那头棕黑色的短发。 埋伏了半天都没有一个合适的目标走入他的眼前,结伴而行的行人他不敢动念头,身体健康的男人他也不敢招惹,唯有那些独行的妇孺老人才是他的目标。 其实十几分钟前,有一个老头子路过了他的面前,但他没有出手,因为那老头的打扮就一游街乞丐,抢不到几纳尔不说,搞不好还会沾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流疾。总之,达拉哥斯放弃了这个唾手可得的猎物。 就在达拉哥斯在烈日的炙烤下忍受饥饿的煎熬时,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了他的视线里。 那是一位穿着青灰色蓬松连衣裙的年轻妇人,身子很高,但走起路来却是一瘸一拐的模样。 这特殊的走路姿势使人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她是村里老羊倌奥德列的老婆,那个饱受流言蜚语侵扰的瘸子女人。 那位叫奥德列的老牧羊汉快五十岁才娶上老婆,而这个瘸腿小媳妇也是他靠着补充南帝军需发了一笔横财买来的。 在农村只有两种女人不好说媒,一种是腿脚有残疾不方便务农下地的,另一种就是没有生育能力而被休掉的。 很明显老奥德列的老婆就是属于前者,虽然腿患残疾,但这个女人的样貌却颇有姿色。所以总是被村里人说三道四,说他们刚出生的孩子根本就是野种。 达拉哥斯根本不关心这些无聊的八卦话题,他现在只关心这个瘸腿女人的菜篮里装着什么,目色凶狠的死死盯着。 “达拉哥斯?你又进城里来赌钱输光了?你再继续这样堕落下去,下了地狱还有脸去见你死去的爷爷吗?” “呸!”见对方在摆出长辈的态度在对自己训话,达拉哥斯根本不屑一顾,他将尖刀握在手中,夺步向前。 虽然身有残疾,但这女人一米八的大个却还不是吃素的,两个人滚打在一起,年轻的达拉哥斯脸上还挨了结实的两拳。 在他们扭打的过程中,那只盖着手帕的篮筐也顺势落地,滚在了道上,原来里面装的是零零散散的鹅蛋,可现在都已经粉身碎骨,青黄流淌。 看着本该属于自己的战利品被摔得稀巴烂,达拉哥斯气愤地嗷呜了两声,他一把推开这个高个女人,爬到了篮筐那去,用手扒拉着还未干涸的蛋液,混着泥土草屑吃进肚里。 可这点食物还是不足以堵住腹中火炉那发出抗议的嘴,他随即又扭头看向了那个喘着粗气,一脸潮红的女人。 “嘶——啦!” (X) 他……咳咳。 多年之后,达拉哥斯已经成为卡拉迪大陆能排上名号的强盗头目,可他寻欢作乐时候,每每回忆起这番情景都会咂嘴啧啧,说特娘的是老子摸过舔过的最好的宝贝了,比城里那妓院里那帮千金婊子(很多城镇青楼头魁为了抬升自己身体的消费价格,往往会编造自己的身世,诸如什么落魄的贵族后裔,被俘虏的小公国千金,所以会得此雅称)还要好上百倍。 有时候美好的事物都是活在回忆里的,它们在那里生根发芽,枝繁叶茂,以至于葱葱郁郁的让你模糊了对现实里实物的对照。一旦它们在记忆里被过分美化,你就再也不会从现实中找回那种感觉了。 达拉哥斯也觉得自己不会再找到那样能让自己震撼住的“宝贝”了,可没想到在今日夜里,他竟然又目睹了如此完美的事物,只可惜——这玩意是长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