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霜,连白泽都发觉了他的变化。 白泽对着它家霜崽一顿挤眉弄眼,叶倾霜了然颔首。 看他们吃的差不多了,叶倾霜主动挑起话头:“地府之行,不顺利吗?” 临渊喝粥的动作凝滞了下,随即低着眉眼,若无其事道:“挺顺利的,我一去,阎王就给办了轮回牌。” “你给出了什么代价?”白泽快速接口问。 “六年寿元和十万阴钱而已。”他很寻常的喝着粥,却头也不抬一下。 六年寿元不是个事儿,十万阴钱也不过是黄纸钱罢了。 白泽不明白:“所以是什么事儿让你这样的?” “我在地府,遇到了……”他停了下来,这才抬头,平平的凝着叶倾霜,白泽看他盯霜崽,它也跟着盯。 她缓缓扇动睫毛:“我需要回避吗?” “不用。”他把视线移到冒着热气的包子上,语气跟白粥一样寡淡:“我遇到了神君。” 白泽徒然一惊:“他去地府干哈?” 叶倾霜不懂,哪座神君?又为何让他闷闷不乐? “办事,凑巧了。” “他跟你说啥了?”白泽语气小心中夹杂着一丝安慰。 临渊脸色晦暗:“他让我……恪尽职守。” “那就好那就好。”白泽松了口气:“咱们办事办得挺好,再接再厉哈。” 叶倾霜纵有疑问,在这种场景下也没什么可问的了,左右与她无关。 她以为与她无关。 月升星盛,满天轻云,夜里她习惯性的沐浴月光修炼,临渊走了出来,面对面立在她两步之处。 也不说话,就凝视她,眼底明暗交杂,是她读不懂的复杂。 “你究竟怎么了?” 临渊嗅着久违的寒香,一开口,苦涩满溢而出:“阿霜,你愿意修仙道吗?” “我为何要修仙?”她反问他。 临渊艰难的扯了扯嘴角,笑容苍白无力,全然不似往昔飞扬温朗:“飞升成仙不好吗?” “我有自己的道。”她一派平静的叙述事实:“成仙非我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