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白发如瀑垂至腰下,她随手从窗外斜逸的秃梅枝上折下一小叉,松松绾住头发。 “怎么样?”她侧脸问他们,语气却冷淡的像是走个形式而已,根本不是真的问句。 临渊也不在意她的冷淡,绕着她走一圈,由衷夸道:“好看,疑是仙女下凡来啊。” “特别好看。”白泽语气颇重的强调道:“等咱们回了不恨山,可不得迷死那群臭小子。” 于是它又收获临渊一个眼刀子,叶倾霜倒是没什么反应,只当他俩又在合伙哄自己开心。 叶倾霜不知道,在目能识色的人眼中看来,不同颜色下的她给人的感觉也是不同的。 她穿红色时又冷又艳,如冰层下的红枫般冷冽夺目,如今换了青墨色则又静又幽,如翠竹细柳之仙灵,有种柔弱却坚定不屈的仙气。 全身无环佩璎珞,更显得她从容静美,端雅冷清,不食人间烟火。 简直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之前的丧服如此,现在的法衣也如此。 再简略的衣服穿在身上也如同量身定做一般,经过这件法衣,临渊算是知道今后怎么给她挑衣服了。 随便挑!反正怎么穿都好看。 夜已经到了后半晚,叶倾霜思量片刻道:“你把纸人的感应之法教我一份,那人夜间出现的可能性更大,万一你睡过了。” 临渊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给她:“这符自燃之时便是小纸人报的信。” “嗯,你们休息吧。”她接过符纸。 “我下午已经睡过了。”临渊把不远处的席案挪到窗边,摆出副促膝长谈的架势:“阿霜,我们聊聊吧。” 白泽爬上床睡觉,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月色幽幽,倒映在碧潭里又反射进屋内,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