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真的有点邪门。” “前几天，赵大海不是进了一趟红树林的吗？！” “捡回来的泥螺和海瓜子个头老大。” “现在又捡了这么多的鱼。” “难不成说赵大海是要发家的了吗？！” 马红玉想起前几天自己路过赵大海的院子前的时候，看到了簸箕上晾晒的那些泥螺和海瓜子。赵大海的老爹老娘出事，村子里面的人都觉得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伙子和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婆，活得下去就不错，别想着活得滋润，甚至得家破人亡。现在看来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事谁说得了准的呢？” “不过有件事的要注意，绝对不能够得罪赵大海。” “孙明华的事听说的了吧？！” “另外，我昨天上山，看到刘斌种赵大海家的地上的那几棵树全都移了。” 雷大有提醒一下马红玉。赵大海是不是发家致富这事情说不了准，但有了苗头。这样子的人不能够得罪。 “你说我是不是得要找时间，上门和钟翠花说说话什么的？” 马红玉看了看雷大有。 “嗯。” “得要这样。” “这事情你老娘们做比较好。” 雷大有琢磨了一会，点了点头，马红玉多找机会和钟翠花说说话不是坏事，说不准哪天求赵大海帮忙的时候开口容易点。 赵大海厨房里忙活做饭。 马鲛鱼个头大，半只鱼头可不小，洗干净，沥了下水，大锅大火，煎一下，加水煮开翻滚一会，汤色浓白，撒点盐，装大碗里。腌咸鱼的时候，每一种鱼都留了点出来，新鲜鱼永远最好吃。十来条大大小小的鱼加一起得有个四五斤，下锅前，每一条鱼刀背轻砸十来下，这样鱼肉更加紧实，煮的时候更加好吃。锅烧热，放了点油，鱼煎一下，三四块鸡蛋大的姜洗干净拍成半碎一起放水，盖上盖子，小火闷煮差不多二十分钟，加盐的时候，稍加多了一点又倒了酱油，又煮了几分钟，没有全收汁，剩下一半，半汤半鱼，装一个大碗里，热气腾腾。 “奶奶！” “饿了吧！？” “饭做好了！” “咱们现在就开吃！” 赵大海看了看走进来的钟翠花，马上说吃饭。 “呵呵！” “煮的什么呢？” “这么香！” 钟翠花看煮的是鱼但真的香。 “嘻嘻嘻！” “奶奶。” “不是说的吗？今天咱们吃顿好的。” 赵大海一边说一边支起了桌子，摆了两个矮凳子，马鲛鱼头汤和焖杂鱼两个菜，两顿晚饭。 赵大海装了汤，放在钟翠花面前，自己端起另外一碗喝了一口，眉头扬起来，新鲜的鱼汤，奶白色非常浓稠，鲜中带甜，鱼头胶质非常多，抿一下嘴，上下嘴唇像是沾了胶水一样。 钟翠花看着赵大海，抹了一下眼角，这几天做梦一样，混账两年的大孙子一夜长大，手脚勤快的人饿不着，日子再难都过得下去。 “奶奶！” “怎么了？！” 泡大海一口气喝完了一碗汤抬起头，钟翠花正看着自己。 “呵呵呵！” “没啥。” “吃吧！” “忙活一天多吃点饭才有力气。” 钟翠花拿起筷子夹了一条鱼放赵大海的碗里。 “行。” “咱一起吃。” 赵大海夹起了鱼放进嘴里。 大块的姜，不仅仅能够去腥，多了一股鲜辣，酱油和盐的味道，水一起煮，浓浓的汤汁，油煎过的鱼外酥里嫩，皮是焦的里面的肉滑嫩，吸收了汤汁，味道简直好得不得了。 赵大海吃得停不下来，一条鱼放进嘴里，往外一拉，只剩下一根鱼刺，扒着几大口饭，又夹另外一条鱼。 钟翠花小口渴着汤，不时看看赵大海，脸上的皱纹都是笑容。 赵大海吃完了饭，收拾好饭桌和碗筷，睡了一下午觉，下午四点的时候醒来，看到钟翠花又坐在堂屋里织渔网，劝了一下，得要注意休息，根本不听，只能够放弃。 赵大海走出院子，到了屋子后面的菜地，湿润润的，肯定是自己去海边捡鱼的时候，奶奶钟翠花浇的水，转了一圈，检查一下篱笆，没有什么问题，撒了菜种子育苗的地，一片嫩黄嫩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