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寂樾心中狐疑,说道:“天龙门近旁有这样的地方,为何我从不知道?” 杨君瀚笑道:“江湖之大,本不是你我能想象的,弹丸之地便有许多令人惊奇之处,这岂非正是做人的乐趣,何必苛求自己尽知?走,进去看看!” 龙寂樾随他跨入门内,眼前骤然一暗,却有一股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偌大的厅堂犹如阴曹地府一般,四面摆放着十来只巨大的火盆,内中木炭通红炽热。暗红色的光,映出墙壁上悬挂着无数铁钩铁链。一条条肮脏破败的布帘,自高处垂落地上,在闷热中不停抖动,布后头隐隐传出短促而激烈的声音,极其销魂。 大厅中央立着一个裸体女孩。不是女人,而是女孩,十四五岁的模样,娇嫩的面孔似花蕊一般,目光稚嫩,神情羞涩。 但这女孩全身却吊满了铁链子,铁钩子刺进皮肉,又穿出来,晃悠悠地挂在她的胴体上。有些还挂在很特别的部位,让人绝不敢去看,又实在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只是她身上却连一滴血也没有,若说是假人,却非石非木,皮肤色泽红润逼真,甚至可以看到上面沁出的细细的汗珠。 她的神情非但不痛苦,反而很舒服,很满足,那羞怯的眼神仿佛在说:“来,再为我挂上一条铁链...快来抽打我,我好喜欢......” 龙寂樾直看得目瞪口呆,胃里泛起一股凉森森的恶心,心头却怦怦直跳,急忙移开目光。 杨君瀚看了看他的脸色,笑道:“我也觉得恶心,但有些人却独好此道。” 话音甫落,一个声音“咯咯”笑道:“不是有些人,而是很多人。这滋味呀,只要尝过一次,就永远忘不了……” 笑声中,一个窈窕的女人自布帘后走出来,她的身形、样貌竟与这假人一模一样。她旖旎走到假人旁边,伸手搭在它肩头,媚眼如丝:“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她能做的,我全能做。” 杨君瀚道:“我能把这些铁钩挂在你身上么?” 那女人咬唇笑道:“当然可以……” 杨君瀚道:“我能用这些藤条抽打你么?” 那女人听了,眼波似醉,走过来轻倚在杨君瀚怀里,环住他的腰:“嗯…当然可以……” 杨君瀚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那女人闭上眼睛,梦呓般地吟道:“你还可以…嗯…让我趴在你的脚边,像狗一样舔你的脚趾,你甚至可以……” 杨君瀚道:“我甚至可以把烧融的蜡浇在你身上,把你也做成一个蜡人?” 那女人神情一滞,随即柔声笑道:“当然可以了……像你们这样英俊的少侠,不论对我做什么,我都是很乐意的...今晚,我就是你们俩的奴,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二位喜欢一起上,还是……”将头埋进杨君瀚怀里,轻轻磨蹭着。 龙寂樾豁然转身,强忍住一阵反胃。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这样一种女人,如此下贱,简直生来就是给人奴役的,别人约蹂躏她,她就快乐。 杨君瀚笑道:“原来,你就是蜡奴。” 那女人本要融化在杨君瀚身上,此时忽然站直了身子:“你说什么?” 杨君瀚道:“人是蜡人,奴当然是蜡奴。可惜你年纪轻轻,竟要做蜡人的奴才,做它做的事,受它受的苦,活人不如蜡像,命运实在太悲哀。” 那女人又伸手去拉杨君瀚的衣襟:“奴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君瀚握住她的手,叹道:“你若真是蜡奴,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唉,可惜呀,你却不是她。” 那女人身子一颤,面上媚态全无,瞪视着杨君瀚:“你…你什么意思?” 杨君瀚道:“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么?谁是蜡奴,我今晚就要带她走。” 便在此时,只听得一声软绵绵的叹息:“你错了,这里的每个女人都是蜡奴,她们虽然为奴,却心甘情愿,她们是不会跟你走的,只因这其中,实在有太多快乐……” 十几个蓬头乱发的艳丽女子从后堂涌出来,将杨君瀚和龙寂樾围在中间。 她们每一个人的样貌都与那蜡人一模一样,身上衣服已被撕成一条条,白皙的肌肤上已抓出道道血痕。 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