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召唤出了个小孩来啊?” “这是个什么素材?你们有人见过吗?” “有个猜测不一定对,苏雁是把这小孩召唤出来替他挨打的。” “哈哈哈!你这猜测属实够离谱的。” “……” …… 程庆洲当然不会像台下观众小声议论的那样,低估苏雁新卡牌实力。 因为他清楚地感知到,在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娃娃出场时,分明产生了一股弟子级卡牌的精神力波动。 苏雁可是制卡学徒啊,为何能够掏出弟子级卡牌? 程庆洲面色略微阴沉几分,忽然意识到苏雁能够在全校通报领奖,是存在道理的。 看到道童出场,同样面色不好的,还有台下观战的宋晟。 他想起了某段不太好的经历。 期中考试那天,苏雁正是使用了这这张卡牌……这个被他轻视,甚至是瞧不起的小屁孩,用几乎玩弄的方式轻易挫败自己。 笑吧,再多嘲笑点,过会儿你们的脸色就要挂不住咯…… 宋晟咬牙切齿,嘴角扬起一丝难以察觉却又相当扭曲的弧度,阴冷低笑。 观看刚刚苏雁使用【诛仙剑】对战程庆洲,他就明白了。 这个长期被视作吊车尾的家伙,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练习,还故意选择了被人鄙夷的东方卡牌,没征兆地变得实力卓然,碾压同辈。 他又想起了二伯对自己的交代。 …… “明面上我们要继续打压苏雁,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二伯,我不懂。” “道理很简单,因为欧阳家的老女人要捧他,倘若我不故意作对,便会被人意识到,这是两名副院长都器重的新人。 的确,最开始我不想让他出头,因为他不给我们宋家面子。但是,姜院长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宋家不可能在学院内直接影响他崛起。 与其制造未来大敌,倒不如明面打压,暗中扶持。” “什么!二伯,他只是装腔作势,您怎么……” “愚蠢,你就这点眼见力,也配称得上是我们宋家的人? 兆飞他总在学院外面执行家族任务,都在观看过那场颁奖典礼后,特意强调了此子必有大用,可以收拢他并进行动。 你就非得惦记那点小事?” “侄子不敢……” “记好了,交付你去和他打交道,莫要态度猖狂。是否谈妥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明白我们有这个合作意向。 事成之后,记得再来我这边汇报。” “是二伯。” “参加你的比赛去吧!” 宋有德坐在办公桌前,在高高堆起的文件叠里忙碌,再没有看宋晟第二眼。 …… “师傅,那就是咱们的对手?”道童用他稚嫩光洁似藕的手,指向程庆洲,满面疑惑, “可是祖师爷不是有要求,万万不可对普通人动手吗?” 苏雁笑道:“咱不主动动手,还击总行吧?” “诶?” “程学长,还要继续打吗?” 他看向程庆洲,静候回应。 程庆洲握着镰刀的手稍稍攥紧,绷紧气力避免颤抖,忽又浑身松懈下来,不再面色难堪,转为平静:“就这么结束……未免打得不尽兴吧?” “有点。” “我大概能料到比赛结果,你也应该能猜出来我的立场。这种对战机会难得,我不想因为那种原因放弃,因此打算用全三张卡牌。你若不愿多费力气,也可提出,我会认输的。” “无妨,正有此意。” 两人相视一笑。 程庆洲祭出他最后一张卡牌。 蔷薇花纹的覆面全身铠甲,从虚幻中出现,完全贴合其身。霎时间,花开血涌,猩红腐败贯彻,从盔甲下延伸血肉筋管,与幽冥镰生长的枝桠链接。 镰刀、铠甲、程庆洲…… 三者不分彼此,气息相互交织融合,浑浊杀意冲天起,他向前踏出一步,将长镰扛在肩头,挥舞一片猩红曼珠沙华。 “羁绊效果,会让【幽冥镰】短暂变为弟子级卡牌。苏学弟,小心了!” 【血色镰斩】发动,身形庞大数倍的程庆洲竟然动作完全不显笨重,高高跃起旋转,宛若血色风暴,直击苏雁与道童! “你看我就说吧,反击足矣,何须主动出手伤人。”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