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茶馆,最近日日爆满。 因为这儿能听到京城最新最狗血的八卦。近几日之热门八卦,依然是状元郎之妻李丹娘与武安侯之子齐子蛰携手夜游灯市的故事。 自那日状元郎魏凌光纠众到武安侯府门前声讨,说武安侯之子齐子蛰拐了他的妻开始,茶馆天天能听到他们三人之间的狗血八卦故事。 至李丹娘和齐子蛰两人共骑,夜游灯市,八卦达到沸点。 这几日,连城外的路边茶摊,也在讨论李丹青和齐子蛰的八卦。魏老太和魏二郎一行人上京,这一日到了城外,在路边茶摊稍歇足。他们要茶时,就听到李丹青和齐子蛰的名字。 再竖耳一听,好么,李丹娘这个贱妇,竟不守规矩礼仪,不知羞耻,背着魏凌光和齐子蛰招摇过市,夜游灯市。 魏老太听见八卦,当即脸上变色,骂道: “这个贱妇怎么敢如此做?不怕大郎休了她么?” 魏凌希安抚她道: “事情真相尚未知,或许是谣言呢?” 魏三娘却气得脸色发白,咬牙道:“尔言规矩守礼,是一个端方君子,他怎么会瞧上李丹娘?定是李丹娘勾他,坏他名声。" 正骂着,突觉茶摊周围说话声全停了。前面,传来马蹄声。 有俊男子策马,身后坐着一位娇媚女子。两人一骑,有说有笑,踏马而来。 魏老太抬眼一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朝魏凌希和魏三娘道: “马上这对男女,瞅着眼熟,怎么那么像尔言和李丹娘!” 魏凌希怒而拍桌, "就是他们!竟真个共骑,招摇过市!" 他一下跳出去,拦到齐子蛰马前,待要拨剑,方发现自己右手臂的伤还没好,已不能拨剑了。他喝骂道: "尔言,我嫂子是有夫之妇,你怎能如此做?" 魏三娘也疾冲向前,她倒是拨了剑,举剑指着齐子蛰和李丹青,含泪喝斥道: “你们怎能如此?尔言,你不要名声了?" 又去骂李丹青, "李丹娘,你这个狐媚子,你是魏家妇啊,怎能当街和尔言共骑?你自己不要名声也罢了,你让我大哥如何做人?" 魏老太跑得慢,这会终于也上前了,她气得颤抖,破口大骂道: “ 好一对奸`夫`淫妇,光天化日之下,这就共骑出游了。" "李丹娘,你这个贱妇,你枉顾我儿脸面,和野男人出游,就不怕被浸猪笼么?" 听到“浸猪笼”三个字,李丹青双手不由自主攥成拳,手指掐痛手心时,方才冷静下来。她扫一眼魏家母子三人,见他们身后是季同诸人,并不见杨碧娘,猜度杨碧娘这回没有跟上京。 待吃茶的人全围上前,她才冷笑道: “老虔婆,那一日,杨碧娘看见一位男子进你的房,心下奇怪,躲在窗下听了听,听见男子说你儿魏凌光已高中状元,想休弃元配另娶,为防元配痴缠,最好污了元配的名声,让元配无处可诉,自去寻死路。" 她提气扬声, "杨碧娘悄悄告知我,让我逃出魏家。可我那时天真,不信她的话,也不信你会如此待我,且又病着,就没跑。" “万万没料到,你会和魏二郎给我和子蛰下药,硬要污我们名声,还准备了猪笼,要将我们捉了去浸猪笼。" "亏得子蛰有武功,没有被药所迷,知道不对,便带着我跑出魏家,护我上京……" 她大声道: “我到得京城,本想找大郎,求他不要休我。”"可大郎却纠众到侯府门前声讨,非得污我和子蛰名声。"“大郎带我回状元府后,他,他……”"他见我生病,竟想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