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可是那诡怪的源地,鬼知道这孤坟之下,是个什么光景?
若是那煞气爆发,只怕黄羽尉几人,全部都得折在这里。
当然,若是几人真要舍出血本,也并不是不行!
但他们只是驱个诡怪,完成个任务而已,可不是来拼命的!
至于你说死人?
呵呵……
李泊瑜又打量半晌,然后脸上恢复云淡风轻作态,轻声冷笑出声。
“先休息会,然后咱们也去三河堡,原本想着只是顺手而为之事,没想到现在反倒是愈发觉得有趣!
堡中那一个半驱邪人,倒也算得上一份助力!”
直到天边朝霞刺破苍穹,一行人重新坐上白鹰,朝三河堡飞去。
现在的金家,已经算得上三河堡第一狗大户。
宅院自然占地广阔,雕梁画栋、水榭楼台曲折,甚至还引进城外柴桑泊的活水,在院子里聚成一方亩许大小的湖泊。
巨大的白鹰尖啸声,早已惊动金家诸人,甚至不远处钟楼处,都隐隐有探视目光投来。
李泊瑜似笑非笑的看了金雾涟一眼。
普通人不能发现守村人,可是又怎能瞒过他这位驱邪师?
可金雾涟这时,却是只看着下方的高大老者,美目早已微微泛红。
还未等白鹰落地,她已经一跃而起,径直落入金河屿怀中。
“爹爹……”
金河屿明明已经老眼微红,可嘴里犹自训斥出声。
“这都快成驱邪人了,还这般小儿女作态,也不怕人家笑话?”
话语很是傲骄,好似带着几分不悦,可手臂却很是诚实,愣是半天没舍得推开怀里的小妮儿。
还是金雾涟最后终于想起,正在一旁尴尬苦笑的三位同僚,不好意思的自己挣出来。
她与金正波兄妹两个,自小就没了娘亲。
虽然,后来金河屿又纳过几房妾氏,有过子女,可在金雾涟心里,那些人,就跟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
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父亲这么久,自然想念至极。
哪怕在驱邪司再如何如鱼得水,可终究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爹,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李泊瑜校尉!
这两位便是黄羽尉的邱、白两位前辈,平日里对女儿再是照顾不过!”
看在金雾涟,哦!不对,看在李泊瑜面上,老邱两人也笑笑示意。
然后,两人便饶有兴趣的看着,略显有些拘束的校尉大人。
身为犒京李家嫡系子弟,李泊瑜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自然不是什么菜鸟初哥。
可这回他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淡定心态,在少女那好似水莲花般娇羞神情中,瞬间便扔到九霄云外。
明明眼前老头那点低微灵力,他一根指头都能弄死,可此刻他的眼神竟略微有些躲闪。
他不自然的轻咳几声。
“咳、咳,晚辈李泊瑜,见过老大人!”
话一出口,李泊瑜俊脸便泛上几分红晕,差点没暗暗给自己一巴掌,又亡羊补牢的朗声道。
“此次红衣诡怪之事,便是晚辈的黄羽尉接下任务,接下来几天时间,怕是还需要多多叼扰贵府!”
金河屿先是审视般上下打量他几眼,然后老脸便差点笑成一朵菊花。
“贤侄勿需客气,那红衣诡怪本就是三河堡之祸,哪里称得上什么打扰?
老朽还需代全堡上下数千百姓,在这里谢过几位大人高义!”
经过最初的窘迫,李泊瑜又恢复了淡定从容,拱手谢道。
“那晚辈便多谢大人配合!
接下来,不知三河堡守村人可方便现身,晚辈还需要有些事情询问!”
见他话语略有几分急迫,金河屿也顾不得自家女儿那点小心思,神色慎重起来。
“贤侄难道已经与那诡怪打过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