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夜晚,在城里一家山木堂控制的歌舞妓楼,门外的路上冷冷清清,楼里上下却声色喧闹。 门口几个旗袍开叉及臂的女人打情骂俏的把客人送出门外。 三个西装革履戴礼帽的帅哥,拥一个马褂套衬衣的穿半短裤的老头走出这家妓院。 老头离去时还流连回身摸了一女人的脸蛋和屁股,让人娇嗔的用手绢拨打着他的脸面。 “姚爷,下次记得还找我。” “姚爷说掂记着你的大屁股呢,哈哈。”一个姚爷的手下回身冲那说话的女人笑道。 四个人哼着小调从路上走去。 前面的巷路上暗沉伸去,屋门紧闭,窗口灯影稀疏,时有三两声狗吠叫的声音在附近传来。 姚爷到底知道自己是个危险人物,大路往往不敢走,小路也是走得提心吊胆,要不然他就不用出门了。 走出一段路,老鸦头望着前方的暗影,又回头瞥一眼,心头的猜疑这下充满了脑子,只怕是会不会遭遇暗算? 他要不要找个法子来探一探巷子两头的情况? 老鸦头从裤兜里掏出几块大洋,拿手上抛着,对身边的手下说:“我老鸦哥今天快活,二狗,大头,这几块银元就当老哥赏你俩的,我往前后撒出去,你两个谁找着就是谁的。” 跟着把银元分两次往前头后背暗路上用力扔了过去,另一手就手抄着旁边一个手下,显然生怕这人也跟着一块跑去找银元了。 叫二狗和大头的分两头跑了过去,被抓着的那个却是一脸犯惑,不明老鸦头这是何用意? 这处巷子里有些独门独院的人家,也有些门户与路边隔着空地的房屋,巷子显得那么不规整,因此隔得一户两户的就有一处暗影屋角。 路上离得屋里漏出的灯光较远,两个山木堂打手跑进暗里,一时没了声响。 “怎么啦,找到了没有?”老鸦头与另一个手下站在一处相对开宽的路上不动了。 “银子白花花的,你两个狗眼呢,没瞅着?”身边的手下也意识到不对头,壮胆子的吼了句。 前头隔得十来米的这下好像有个影子闪了下,跟着就听到一声人体倒地的闷响。 老鸦头听得这声,立马拨枪往一旁的屋角闪进去,嘴里喊道:“前头的二狗吱个声!” “往那边去!”老鸦头身边的手下也跟着要躲进他同一个屋角,却被他一脚踹开,只得转身向对面寻暗角避着。 “后面的,妈啦个巴的大头,还活着么?” “怎么啦?老鸦哥,我找着了两个银嘣子。”后面的那个大头倒是若无其事的走过来。“可你老哥玩这一手,费财不?屋身边有沟子呢。” 当巷子走来的大头,差两三步到得老鸦头身边,却不料前方暗处闪来一道细微的寒光,瞬即插入他胸口。 “呀。”叫大头的打手愣不防喊出一声,跟着就感到胸口被尖硬物插入的剧痛漫过他身体,使他虚脱得一下软倒在地。 “叭,叭,叭。”数发枪响在这处巷子里响起,周围屋里的光亮旋即灭了一半,一些慌乱的声音响过后,便是死寂。 这阵间连狗都不敢再吱声。 老鸦头朝前头巷子里一连放了几枪,他人就一直躲在屋角,都不敢看前头巷子里有没有人? 老鸦头确定这下子是遭事了,但不知道前头要暗算他的是何人? 他看一眼地上躺着的大头,这人刚才是被暗器射杀,与他有仇怨的人当中会使暗器的,要不是二彪头,就是那挑帮花老二。 可这下前头的人不作声,不像是花老二的行径,倒似了那阴险的二彪头。 老鸦头知道二彪头是个非常阴毒的人,他放不下某个记恨的人,是会刻不容缓的去报复。 离上次二彪被山木堂的人打得要死也过去了一个月,他要仇恨着这件事,必会首先找他老鸦头来发泄。 “彪爷,是你吗?你是非要我的命吗?”老鸦头细看路上躺着的大头胸口插的是一把袖镖,心里已非常清楚。 二彪历来不好使枪,但手头飞出的袖镖能在二十米内取人性命,这人的阴险之处是行动时不会远距离出声,只有他近到身来才会说一两句要说的话。 “老鸦哥,这人是谁?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