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头目说。 又对旁边还要殴打人的鬼子拦手劝阻。“这里的没有敌人,下一家的打人去。” 鬼子见老鸦头也算是撑着场面的人,也就给了他面子,向院门外出去。 “给我记住了!姚伢子不是你能叫的!”出院门之前,老鸦头回身对里面唬道。 他老鸦子这段日子也算是活得透了好多,他觉得只要不死,什么事都不是重要的事,那种踩着别人的尸体让自己往利益上靠的事,他认为也无关紧要了,何必另一方面也在缩短自己的死期。 如果他把徐三晚供出去,那么这家人一个也逃不脱鬼子的子弹,何况,,,而且,,,他都不愿再往更多的去想。 人总是要把良心拿出来晒一晒的,他忽然又想到自己对这家人说过的这句话。 水叔和恩秀凑近被一脚踢昏了过去的徐三晚,借着月光都能见到他脸上肿起来的鞋印。 徐三晚被推醒过来,他一下坐起身,抖着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三少爷,天杀的小鬼子,你伤得怎样。”水叔语气疾乱。 “你没事吧?”徐三晚看着眼前痛心看着他的恩秀,见恩秀要护他起来,忙说:“你别动,我自己起身,鬼子这一脚可重,是要把我往死里踢呢。” “我护你到床上去躺。”恩秀要护起三晚。 “我记得那儿有花油,这就去找来。”水叔要往屋里去。 “水叔收拾一下,咱天亮之前就走,这里不能住了。”三晚晃着好像大了一倍的脑袋说。 “为啥?那姚鸦子没见为难咱们。” “咱不念他的好,让他知道咱还赖这里,还以为咱认他有感情呢。” “这也是,他说不定会翻脸呢,我这就去收拾细软。” 恩秀凑近三晚脸上看。“你都晕塌塌了,还能把事想得这么明白?” “我给你找处更好的地儿。” 这时候,江堤路上的吴公馆还灯火明亮,这些天经过修缮和拾理枪炮损毁的住所部份,吴海还像以前一样住在家里。 他这下忐忑不安的在大厅里踱着步子,屋里偏处站着两个手下和一个下人,一身丝绸睡衣敷着面膜的某位太太下到一楼的楼梯转角,向下弱弱唤道:“老爷,该睡觉了。” “滚!”吴海烦得斥道:“天光天黑就知道睡。” 之前城里闹的事,他的师爷跑来对他说了,又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多伙人同时洗劫了山木堂的档口,这让他担心的是鬼子会想到他头上,尤其那个山下芥木会怀疑他是不是仗着有人撑腰就想弄这么一下报复他之前遭到的围剿? “你们有谁知道世夫会这个堂口?”吴海看一下两个站身边的手下。 “之前都没见有风,不知打那冒出来的。”一个手下说。 吴海听着外面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心里也怕鬼子又借机来捣他一次,怎么说这次发生的事是黑吃黑,他吴海又是当地最大的黑道,赖上他头上都有可能的。 这时,师爷从门外走进来,神色显得是有些重,似乎有事。 “怎么样?外面这闹的。”吴海在沙发上坐下。 “正带人挨家挨户搜着,听说是打死了几个日本人,老警四哥那边叫您把手底下的人摁好了,别让日军找了茬。”师爷来到他面前。 吴海冷笑一下。“要来找茬的,咱摁被窝里都会被揪出来。” “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吴海抬头看一眼神色凝重的师爷。 师爷在吴海身边坐下,压低声道:“煤场那边的码头刚来了支船,船上有一批药品,要马上换上咱的船继续赶水路,手底下的人说这批药不少,能治好上千的伤员。” “从那儿来?要到那儿去?”吴海在茶几上的盒子里抽出支雪茄。 “来路不明,但我猜应是中转了几趟才到得咱这里,他们怕的是被鬼子揪住了,不敢走大码头,是国军的物资,我没猜错就是海外捐过来的,要去往的武汉方向,那里国军和小日本又开始大会战。” “这么信得过咱?要托咱的船。”吴海疑心挺重。 “可能还不知道咱真实情况,再者船也走不动了,他们得找个码头泊岸,找条更小的船继续往内陆走,往下走必有人暗里跟随,但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