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到屋瓦顶了。 “总有一天我会瞅见他的,不过瞅见着也不一定能下手,得拿准一个一枪毙命的时机,这就说不准要耐多久了,是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看运气了。” “就这么趴着?怕是没把那鬼头毙了,自己倒让这里的老鼠蚊子蟑螂蜘蛛的啃了吧。” “不是叫你给备好驱虫粉么。”方华将披身上的斗篷的头套拉了拉严,这让她添了几分隐秘感,接着说:“我父亲曾对我说过要完成一个目标,就得有静如僵蛇,动如猛虎的心劲,那天我要是一枪干不掉三斩藤枝,我就从这屋顶下一跃而起给他补第二第三枪,所以你还得给我找把小锯子来,待我慢慢把这头上两边的横木和竖格据掉阻力。” 麻生说道:“瞧你能的,我怕你是没时间耐得住,这两天小鬼子把从外面抓来的人安插进下面过去的巷子里了,怕那天就把人给塞进这处院落里,你就趴不住了。” “那就赌呗,让时间来判输赢,没准我就赶在人住进来之前完成了目标。” “那是,我也想你把那鬼头给开了瓢,只要你不动,咱兄弟几个就周围给你候着,谁也别想发现你。” 麻生将腰带上别着的小布包拿到架台上,跟着说:“几个馒头和煎饼,竹筒子里有水,你几天的口粮,我也不能多来看你,怕小鬼子发现了。不过小鬼子这阵子忙着修路,要把山镇上下的道路布局给改了,好些房屋都给拆掉,看样子是要长久盘踞在这里。” “那就更加得将其头目打掉。” 这阵子,谭世夫把飞流山附近的山岭林地小庄户和村落遍寻了几个来回,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他的女人下一秒就出现在他眼前,可是他也无时无刻不被失望焦熬着,这种奔望和失落把他折腾得脱了形也是浑然不觉。 从一开始就陪着找寻的徐三晚也不知累趴了几次,但每次总能在荒山野岭中找到失魂落魄又狂热的谭世夫,他看上去已经没有昔日的风度和端庄,近似一个疯子和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