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场边上一个不起眼的房子里的搁楼上,花二和怪谭还有怪谭的女人坐在木栏柱的小窗口望着广场上的人群。 广场边上全镇最高的房屋顶上岗楼的探照灯正照着那些被吊着的人,除了年青力壮的周打轮,其他都是年过五旬的老人。 花二这下正咬得牙齿出血,拳头不住砸着屁股下的楼板,嘴里不住说:“我乍没想到,鬼子会找上家门来,我乍就没想到,汉奸会告我。” 花二是回来接了怪谭两口子出来才发现日军把他帮会的人抓了起来,而且是吊在了广场上。 “年轻人,冷静点,你现在没有办法帮得了他们,周围都是日军。” 怪谭的女人说了句,她屁股下坐着那个医药箱,由于屋顶太低,开的窗口几乎跟木楼板平行,他们站着是看不到外面的。 “你们说,一个人这样吊着能撑多久?”花二问了句,他看一眼那女人,想到她懂医学应该比较明白人体非正常状态下的承受能力。 “这个要看个人的体能,没有准确的限定,像那个年青力壮的人肯定能撑得住一两天不会造成组织机能由于局部缺氧缺血坏死,说不定他能吊个三天三夜,约模看得出他胸膛宽阔,应该常期训练过肺活量,但上了年纪的人就没有这个承受力了,第二天之后有人可能会因为脑缺氧死亡。” 女人的话让花二听着很不乐观,可眼下没半点办法解决得了问题。 “你眼下是要我们去救那个受伤的兄弟,还是想救下这里的人?”怪谭语气平和地问花二道:“如果是救那个人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如果是救这里的人我就陪你一块杀出去,不过这样做只会无济于事。” 花二目光犀利地看着以平和眼光与他对视的怪谭,一旁的女人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要杀出去用得着你们帮么!”花二气愤得心绪难平,唯有乱说话解气。“我一个人就能打倒这数百鬼子兵,而且胳肢窝都不出汗的,我会太极无影手,子弹都接得住。” “还是容后想个办法吧,找个人先盯住这里。”怪谭伸手拍了下花二的肩头。 凌晨二三点,趁着守卫的日军最疲倦之时,花二和怪谭从屋顶跃下去以最快速度解决几个站在路口的日军士兵,跟着和巷子里走过来的女人一起消失在通往山林的路上。 花二本是个不愿多说闲话的人,加上又是对着怪谭这样身份莫名的人,他虽有好多疑问要知道,但也只能只字不提,一路上三人默默赶路,很快在天色将亮未亮下翻过两道山梁。 “身后好像有人,而且赶路的人不少。”在一条婉延林间的山路上,怪谭忽然对走在前头花二说。 花二侧耳细听也警觉道:“听说话声真是人不少,什么人会出现在这深山老林?你们听,好像还有马蹄声。” 怪谭和他的女人看似警觉地站住了,而且互相对视,脸现顾忌。 “两位听到了什么吗?”花二不由问了一句。 “乡音。”怪谭语气平谈,扭头往周围看了下,暗沉的山林里草丛没膝,怪谭拖着他女人的手对花二说:“林子里找个处躲一躲,我们想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花二算是知道怪谭的女人名字叫唐妮,这并非他们的介绍,而是从怪谭叫她的口中得知。 远处林间路上影影影绰绰走来一队人马,由于没有火光照明,只凭将亮未亮的天光映出模糊的身影,许多人还掩于林木及蔓草间。 “你听得出是那地方的口音么?” 那队人越发走近,说话的声音也显得大而嘈,蹲在一处半人高草丛间的谭师傅问花二。 “这些人说话的口音很杂,云南贵州的口音都有,但大部分人说一种我从没听过的口音,应该是一个地方的语言,莫非谭师傅你是那里人?” “你看出是什么人了吗?”怪谭点了点头继续提问。 “军人,背枪,骑马,马拉车,看这拖沓拉得好长的队伍没准有一个营的人,看模样似是国军的人,莫非谭师傅你云南人?” 谭师傅点了点头道:“你不觉得纳闷么,云南的军队如何出现在江浙地界?” “这个不奇怪,前些天日军攻打浦滨的事你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