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敢潜入到医护室的乘客必定是个狠人。
他立刻拿起桌子上的枪,两人都各自有一把枪,只是两人进医护室这几天里都还没有用过。
他将枪管对准通风管的出口,眼睛一下都不眨地盯着,密切地关注着上方的动静。
女人也随手也将枪拿起来,将枪的保险打开,余光看见男人手上的枪没有开保险,还提醒了他一句。
男人有些绷不住脸色,小心翼翼地将保险打开:“我、我没有用过枪啊,等一下瞄不准怎么办?”
女人冷静地说:“瞄不准就多打几下,总有一枪能打得准。”如果来人真的是从通风管道上下来,他们两个人两把枪,几十发子弹,难道还打不死一个人吗?
也对……不对,男人又动摇了:“如果来的不止一个人呢。”
这回女人没理会他了。
两人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桌子后面将枪对准着斜上方的出通风管道出口。
等了十几分钟,什么都没有发生。男人躁动不安地扭来扭去,问女人:“你是不是听错了?”
女人还是冷静地盯着:“我不可能听错”。
于是又继续等。:,m..,.
男人垂下眼眸,他发呆地看着地上的那一片已经干涸的黑红色血迹,那是医护室里面的值班医生留下来的。
这个话题不太好,于是过了一会儿他换了一个话题:“也是奇怪,那些大老板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花了那么多钱搞一个真人秀,搞到一半又说要换过来,让我们想办法逼那些乘客内斗,这怎么搞得起来嘛,我们是没有办法,本来就是有罪的人,至少死之前还能为家里人赚一笔钱……他们肯定还抱着获救的心思,怎么敢轻易杀人,杀了人就回不了头了。”
即使是他也做不到,不然的话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是,他觉得羞愧,培哥和眼前这个林姐把医护室里的占领下来,他却来摘桃子……可是没办法啊!他就是下不去手!
听着男人唠唠叨叨,女人捂着肚子没说话,原先鼓起来的肚子现在一片平坦,她的思维放远,男人念叨的话在她的脑海中隐隐约约听不真切,直到听男人说:“你要不把烟灭了吧,别把人引过来。”她才恍然回神。
女人笑了笑,弹了弹烟灰:“这不就是大老板们想要看的吗?如果医务室成为了舞台,我们变成了主演,也许能够得到更多的赏金呢。”
男人苦笑:“赏金没那么好拿,我只希望他们承诺的那笔上船费能够如实打到我家人的账号就行。”
女人无声地嗤笑,认为男人这样很没有出息,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不再拼一把再前进一步呢?
反正最后都是死,早死晚死都一样。
耳边似乎出现了什么动静,女人抬头看了一眼通风管道。
这座修建的富丽堂皇的超级大游轮拥有一整套完整的通风系统,在塔上这艘船之前,他们都接受了简单的统一培训,通风管道就是他们不能进入的区域。
当时的培训员是怎么说来着?
你们有枪,武力上绝对压制,至少要留给乘客一点生存的空间嘛,不然的话玩起来太没有意思了。
多好笑啊,当时女人听完就笑了,此时回想起来她还是忍不住露出笑意。
普通人的生命在那些绝对阶层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也许唯一的价值就是能够用自己的死亡以及死亡之前奋力逃脱挣扎的可笑身影,来为他们提供一些休闲时的娱乐。
不过那也没什么,与其被关一辈子不如轰轰烈烈来一场,给家里人留一笔钱。
女人想得很开,她边走着神边盯着通风管道,在心里猜测:是有乘客从东风管道爬过来了吗?会有几个人呢?一个或者是一群?
她甚至还语气轻松地对男人说:“小心点,有人从上面过来了。”
男人悚然一惊,他在这里待了几天,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