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伶伶额头的血管也跳了跳。
啥?报恩?他一个罪魁祸首,要受害者向他报恩?
如果说他照顾了她一个星期,确实是照顾了她,可是,那是他身为罪魁祸首,向她一个受害者表达歉意的照顾吧?什么时候牵扯上恩情了?
这个庄云霄果然是个黑心的资本主yi者,自己酿的祸,也能颠倒黑白,把自己从一个施暴者变成一个恩人。
这个脸皮,也是够厚。
可人家是个有钱有权的资本主yi家,不好惹,他就是指鹿为马,把稻草说成金钱,她也只能认了。
在心里将庄云霄骂了一百遍之后,她努力挤出笑容来。
“呃,报……当然得报,有恩当然得报,报报报,得报!”
朱伶伶的怂样,使得一旁的安宁送了她一个白眼,嘲讽她太怂了,刚刚某人不是说自己很刚的吗?这个样子,确实很‘刚’。
朱伶伶佯装没看到安宁的嘲讽,继续赔笑的看着庄云霄:“不过,不知道庄总你想要什么东西呢?最好呢,也别太贵的,我只是一个小律师,工资不多,没有那个能力,还希望庄总你能见谅。”
朱伶伶狗腿的样子,安宁已经没眼看了,干脆转过身去不看,顺带将安墨的脸也转
过来,免得他把朱伶伶怂了时的谄媚样给看了学了去。
庄云霄看了一眼朱伶伶:“报恩,也并非一定要送物品。”
“不送物品那送什么?”朱伶伶突然想到某些八点档狗血电视剧里的剧情,脸一下子黑了,双手环胸,警惕的望向庄云霄:“那个庄总,虽然你于我有恩,可是,我朱伶伶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如果你的心里对我有什么想法,你最好把那个念头打消。”
庄云霄眉头皱紧,一脸嫌弃:“你?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程度。”
朱伶伶的脸由黑转青:“你说什么?饥不择食?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长的丑还是身材差?你眼瞎了吧?”
刚说到一半,朱伶伶瞥到庄云霄微眯起的眼,瞬间火气消的七七八八。
朱伶伶脸上重现出笑容来,眼睛笑的眯了起来:“对对对,您庄总高高在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律师,自然入不了您的法眼,能不被庄总您看中,真是太遗憾了。”
“真的遗憾?”
朱伶伶心中警钟大作,连忙摆手,再一次笑眯了眼:“不遗憾,不遗憾,一点儿也不遗憾。”
怕庄云霄再说出什么考验心跳的话来,朱伶伶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既然您不想
要东西,那是想让我帮您办什么事吗?只要您要求的事情不是太难,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挨千刀、下地狱的事,我都可以去做。”
“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凶狠手辣,无恶不作的人?”
朱伶伶心里暗忖:凶狠手辣、无恶不作?用这俩词形容庄云霄根本不够啊。
她赔着笑,嘴里说着违心的话:“当然不是,您的外表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一位大善人,凶狠手辣、无恶不作,这是形容那种残忍又凶残的资本主yi商人,肯定不能是您。”
庄云霄点点头:“那就好,我还以为,在你的心里,我是那种凶狠手辣、无恶不作的资本主yi商人,你说不是,我心里就放心多了。”
朱伶伶脸上在笑,心里继续骂着庄云霄:“当然不是了,您误会了。”
“我让你做的事,也很简单,请我吃饭吧。”
朱伶伶愣了一下。
她以为,以庄云霄吸血鬼资本主yi商人的性子,不得趁机好好的宰她一顿,或是让她做一件她很难办到的事,没想到,就只是让她请吃一顿饭。
“您是说……让我请您吃饭?”朱伶伶不确定的再一次向他询问:“您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你看我的表情
,像是在说笑?”
“不像!”朱伶伶呵呵的笑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