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德的肥胖是天生的,是那种不吃饭只喝水也会胖的类型。
他最怕别人说他胖。
朱伶伶每次与他抬杠的时候,总是喜欢拿他的体重来埋汰他。
显然,这一次,朱伶伶的嘴上也没有留有半点余地。
胡立德的脸色一下子便青了,铁青铁青的。
“朱伶伶,好歹我也是你的上司,你对上司就是这个态度的?”
朱伶伶无辜的眨了眨眼:“怎么了,我刚刚说什么了吗?我只是说,让您在里面等我,免得您受到了劳累,唉,胡主任,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可是,您这样误会我,真的是冤枉我了。”
胡立德被她的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朱伶伶一张嘴皮子特别厉害,所以,常常能在庭审上将对方律师说得哑口无言,与她斗嘴皮子,他是斗不过的,而且,没说几句之后,她就会把他的体重抬到明面上来,能气的他气窍生烟,他还想多活几年。
深吸了口气,将怒火咽下去一些,他方重新开口:“听说,你接了黄声父母告盛氏集团和盛门的案子,是不是?”
朱伶伶戏谑一笑:“胡主任以前不是从来不关心我接了什么案子?这会儿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案子来了?不知道
……盛氏集团给了您多少钱,让您来找我呢?”
朱伶伶的一针见血,让胡立德的脸色骤然间涨红了一下。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收了盛氏集团的钱?我就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一下你,也不行?”
“行,当然行。”
朱伶伶往她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胡立德也跟了上来。
“朱律师啊,我们共事了这么久,我还没有找你好好的聊聊,我们好好聊聊呗?”
进了办公室,朱伶伶干脆的没有关门,把手里的文件包放在自己的工作桌上,坐下后翘着二郎腿托腮戏谑的看向胡立德。
“聊当然可以,不过,如果您一会儿要是劝说,让我退掉黄氏夫妇的诉讼,那就另当别论了。”
胡立德的嘴巴动了动,想要说出什么来,愣是憋出一肚子火来。
如朱伶伶所说,盛氏集团给他打了电话,就是想让他出面,让朱伶伶退掉黄氏夫妇的诉讼,他本来想等朱伶伶进来之后,就是想迂回的提出让她撤掉黄家诉讼的时候,可现在,朱伶伶再一次一针见血的说出他的心中所想,就让他有点下不来台了。
见胡立德不说话,朱伶伶笑吟吟的歪了歪头又问:“怎么着啊,胡主任,小的我这还
在等着呢,还聊吗?”
胡立德脸一黑转身便准备离开。
见他要走,朱伶伶又笑着唤住他:“胡主任,不是要跟我聊吗?怎么就走了?”
本来打算离开的胡立德,听到朱伶伶唤自己,他板着脸的重新回到朱伶伶的办公室内。
打算转身工作的朱伶伶,发现胡立德又转过身来,她挑眉朝他看去:“咦,胡主任,真要聊啊?您想聊的是什么呀?”
“朱伶伶,我问你,你知道,你接下黄氏夫妇告盛氏集团的委托,会给我们律所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吗?”
朱伶伶惊讶的看着胡立德:“胡主任,你还真是来劝我退掉这个诉讼的呀,您不会是真的收了盛氏集团的钱吧?”
胡立德简直想拿针把朱伶伶的嘴巴给缝上。
她这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把关注点给弄歪了。
“倘若你真的赢了,对我们律所的名声自然是有提升的,你可知晓,倘若你败诉,结果会怎样?你虽然是夜氏集团的顾问律师,可是,你接委托人的代理出去打官司,代表的却是咱们嘉诚律师事务所。”
朱伶伶一本正经的回答:“胡主任,您这句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什么意思啊?我接的这案子,您怎么就
知道我一定会输呢?再说了……我也不会输。”
胡立德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