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谌道:“遥辇使早就该猜到的, 你们的汗倘或觉得耶律延木功高震主,那下一个必然你,你将汗的位置让给他, 他心存的并非激,而杀心, 毕竟……你昨日能捧他坐上汗位, 今日便有能力推他下位。遥辇使对于你们的汗来说,简直如鲠在喉。” 遥辇津玉本就个聪敏人,他的心窍何其玲珑,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呢?只汗的位置, 对于契丹来说至高无上的, 若违逆了汗的意思,联盟中各大部族便会产生冲突, 整个契丹都会因此动摇。 遥辇津玉不想看到这的场面发生, 因此一忍再忍, 甚至…… 甚至他算牺牲自己的徒儿耶律延木, 来维持这场虚假的平和。 “我失败了……”遥辇津玉喃喃的自言自语。 但他失败了,平和的联盟本就虚假的,暗潮涌动, 犹如沸腾的泥沼, 将活人吞噬,只剩下一堆白骨。 刘觞断了遥辇津玉的思索, 道:“遥辇使, 不如与天子合作吧?” “合作?”遥辇津玉眯眼目。 刘觞笑眯眯的游说:“遥辇使难道愚忠你们的汗?当然不, 你为的, 不过联盟的和平罢了。” 遥辇津玉并不汗的愚忠党派,毕竟他曾经就汗的第一候选人, 因着遥辇津玉的双腿意外残疾,这才将他汗的位置让给他的侄儿,说不甘心,遥辇津玉的确不甘心,但如今身子已然成了这,万不能领导联盟的,所以遥辇津玉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刘觞道:“你的一心,都为了联盟,而不为了某一个人,如今有个好法子,以保持联盟的和平,让契丹的百姓免遭动荡,遥辇使愿意尝试?” 遥辇津玉狐疑的看刘觞,道:“侍郎大人有法子?还为了……遥辇联盟?” “自然不为了遥辇大联盟。”刘觞笑嘻嘻的一点子也不避讳,道:“说白了,你们契丹人,而我大唐的子民,若说我大公无私的为了契丹人,我自己都觉得好笑,遥辇使也觉得不真实,不吗?我为了大唐,为了陛下,为了我家谌儿。” 他这么一说,李谌立刻扬眉吐气来,不自觉的腰板子都挺直了,没错,阿觞哥哥就为了谌儿。 刘觞道:“契丹汗想除掉你们师徒二人,为了什么?目的不过想真正控制整个大联盟,掌控契丹的全部兵权罢了。若契丹汗真的坐到了这些,联盟必然会逐渐庞大来,生出逐鹿中原的野心,这仿佛一个自然规律,不规避。” 遥辇津玉立刻明白了刘觞的意思,汗若在联盟独大,掌握了兵权,必然会想着侵犯中原,如此一来,中原和契丹便开战。 刘觞又道:“但若你二人得以保存,一个遥辇联盟的荣誉首席,一个迭剌部掌握兵马大权人,你们的汗永远都会受到内部的制约,无法平定内部,更不想着外扩张了,对么?” 因着遥辇联盟的慢慢腐朽、实力衰弱,大唐后期的契丹弱小,需依附于回鹘,同时与大唐交好,直到耶律氏族的崛,最后并吞了遥辇联盟。 刘觞道:“天子送你们安安全全的回到契丹,你二人继续制约联盟内部的平和,我们联手,这双赢的局面,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耶律延木早就看透了汗的用意,他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