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冲撞了陛下,冲撞了太后,实在是死罪。” 李谌看他这模样,便道:“可有要紧事?” 鱼之舟点点头,趋步上前,附耳对李谌轻声道:“陛下,大事不好,宣徽使出事了!” “什么!?”李谌一惊,道:“仔细说来。” 鱼之舟将崔岑匆忙入宫;消息说了一遍,宣徽使去见似水娘子,两个人凭空消失,地上余留血迹。 李谌心乱如麻,猛地站起身来,“哗啦——”一声撞翻了棋盘,碧玉棋子噼里啪啦;掉了满地。 “啊呀!”王太后惊呼一声:“这是怎么了?” 李谌没有心情再应付王太后与娇娘,沉声道:“朕还有要紧;公务,送太后回去歇息。” 鱼之舟立刻道:“是。” 随即又恭敬;对王太后道:“太后,陛下临时需要处理一些要紧;公务,还请太后娘娘回殿歇息。” 王太后十足不满意,自己可是天子;母亲,什么事情能比自己这个母亲还要重要;? 娇娘则是劝慰道:“太后,陛下为了江山社稷,日理万机,此乃我大唐之福气,既然如此,娇娘也不方便打扰陛下,不如这样……娇娘亲自做两个点心,与太后尝尝,再给太后唱个小曲儿,解解闷儿,如何?” 娇娘这么一哄,太后拉长;脸色可算是好了一些,这才不情不愿;离开了紫宸殿。 李谌再也坐不住了,立刻道:“快,更衣,出宫!” ———— “唔……” 刘觞轻轻;呻*吟了一声,他;头很疼,又疼又晕,还想吐!不动还好,这稍微一动,只觉得脖颈也是刺辣辣;生疼。 是了…… 刘觞;意识慢慢回笼,自己好像被绑架了,本来是要去见似水娘子,要到下卷名册,但名册没要到,反而杀出一个黑影。 刘觞;脖子被划了一刀,还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果然电视剧里演得一碰脖子就晕,那是不科学;,刘觞感觉自己差点被打傻,不,已然不聪明了…… 他一动,便听到了耳边;哭声。 “呜呜呜……呜呜……” 勉强睁开眼睛,眼前金星乱晃,还有些发黑,缓和了好一阵,刘觞这才看清楚面前;景象。 是一个类似于库房;地方,四周堆放着很多粮食,库房空旷,呜呜;哭声还带着回音,仿佛鬼夜哭一般。 刘觞定眼仔细去看,沙哑;道:“似水……娘子?” 那呜呜哭咽之人,真;是似水娘子,似水娘子被五花大绑,就坐在刘觞不远;地方,哭得满脸花,看到刘觞醒了,惊恐;摇头道:“我……我不是故意;……呜呜——我是被威胁;!” 刘觞恍然大悟:“是你出卖了我?” 他想要坐起来,但是完全动弹不得,自己也被五花大绑,何止如此,脖颈上;伤口没有包扎,刺辣辣;生疼,稍微一动便撕裂了。 似水娘子使劲摇头,哭咽道:“我也不想!我没有……我没有……是……是他们威胁我!你们走了之后,我就、就被发现了!他们殴打我,威胁我……我实在、实在受不住了,呜呜呜……对不住,我……我也没有法子!” 刘觞道:“那下卷名册呢?不会也被他们搜走了吧?” 似水娘子哭咽着没有来得及回答,便听到“哈哈哈哈——”;大笑声,有人走入了库房。 “无错,下卷;名册,就在我手中,你是永远也拿不到;!” 一条黑影走入库房,因着光线昏暗,刘觞眯着眼睛仔细去打量,等那黑影走到面前,刘觞才看清楚。 “大掌柜?” 大掌柜笑道:“宣徽使,您竟然识得小民?” “何止是我识得你啊。”刘觞感叹道:“看来你也识得我,咱们彼此彼此。” 啪啪啪! 大掌柜抚掌,笑道:“宣徽使临危不乱,实在令人佩服佩服,若是一般人家,看到这场面,已然吓得哇哇大哭了罢?” 说着,看了一眼似水娘子。 刘觞道:“你们吓唬一个小娘子,算什么本事,别是连我这样;太监,都看不起你吧!” 大掌柜道:“怎么?这贱妇出卖了宣徽使,宣徽使你竟然不动怒?您若是动怒,也无妨,我这就割花了这贱妇;脸,一刀捅了她,然后抛尸在城门外;臭水河里,宣徽使觉得如何?” “呜呜呜——”似水娘子吓得怕了,大掌柜;叙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