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一个激灵,小跑着转身就走,拉开殿门,一溜烟儿不见了踪影。 李谌拉住刘觞,道:“快来沐浴,一会儿水该冷了。” 刘觞走过扇屏一看,这…… “怎么只有一个浴桶?”刘觞震惊。 李谌也看到了,只有一个浴桶,不过他并不震惊,反而十分欣喜,想来是在这里偷偷;蓄水不容易,所以窦悦只弄了一个浴桶,不得不说,窦悦这小子无心;时候,还挺聪明;。 李谌咳嗽了一声,装作很正直;道:“阿觞,你也不要要求太多了,咱们毕竟是偷偷溜进来;,人家窦侍郎能安排到这些,已属不易。” “这倒也是……”刘觞心想,我不就吐槽了一下窦悦吗,陛下你至于这么维护么?难道陛下真;喜欢窦悦? 李谌发觉,刘觞;眼神怪怪;,但是不知具体怪在何处。 “好了阿觞,快来沐浴,你与朕一同。” “这、这不可!”刘觞赶紧摇手。 “为何不可?”李谌却说得头头是道:“虽然已经入春,但是山上行宫;天气还是有些冷;,这热汤再放一放,一准儿便凉了,咱们若是分开洗,后面洗;人,岂不是会受冻?晚间还有宫宴这么重要之事,若真是因为受冻而坏了大事,岂不是罪过?” “这个……”刘觞第一次有些词穷,觉得李谌说;很对,但又觉得李谌是胡搅蛮缠! 簌簌簌—— 是衣裳轻微摩擦;声音,李谌动作迅捷,直接将宫役;衣裳一退,光明正大;站在刘觞面前。 刘觞没有防备,瞪着眼睛感叹:“好……”大。 李谌笑眯眯;欣赏着对方;震惊,道:“阿觞,好什么?” “好冷!”刘觞回过神来,道:“陛下,快些入热汤,千万别冻着了!” 李谌心情更是大好,阿觞分明是脸红了,定然是见到了朕;伟岸,实在不好意思了。 李谌埋入热汤,催促道:“阿觞,你也快些,这水都温了,一会子便不热了。” 刘觞磨磨蹭蹭;解着衣裳,一条衣带正着扯反着扯,好像衣带黏在衣裳上了一般,怎么也扯不开。 其实往日里也不是没发生过什么更加亲密;干系,但今日不同,这可是大白日里;,就算不用点灯,也看;清清楚楚,愣是给刘觞这个厚脸皮看得脸上发烧。 再者…… 再者刘觞误以为,天子李谌心里有了心仪之人,那他们再这样过于亲密,就实属不好了。 天子三妻四妾惯了,不在乎这个,可刘觞不同啊。 “阿嚏!”李谌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完全没想到此时此刻刘觞正在吐槽自己。 “阿觞,快些!”李谌还在催促。 “啊……来、来了……”刘觞也还在磨蹭。 吱呀—— 却在此时,突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李谌立刻戒备,呵斥道:“是谁?!” 来人走入偏殿,还反手关上了门,似乎十分谨慎,刘觞还以为是窦悦回来了,便道:“陛下,小臣去看看。” 不等他走出内室,那人已经急匆匆走了进来,李谌人在热汤之中,扇屏之后,看不清对方是谁,只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身影,便听到刘觞;嗓音十分欣喜。 “阿爹!” 原是枢密使刘光! 刘光听说了窦扶风;计策,立刻招手安排,其实这个偏殿也是刘光安排下来;,窦悦告知刘光,天子与宣徽使进宫;消息,刘光爱子如命,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刻便找了个借口前来。 “阿爹!”刘觞十足欣喜,跑过去一把抱住刘光:“真;是阿爹!” 刘光也是欢心,回拥着刘觞,道:“阿爹还能是假;么?觞儿,你怎;清瘦成这样?受伤了不曾?快让阿爹看看!” 刘光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刘觞手掌中细小;划伤,托着他;掌心道:“怎么回事?真;受伤了!这般严重?” “没事儿;阿爹,”刘觞笑道:“一些小伤,都愈合了,结疤都要掉了!” 这是那日李谌被兽钳夹住,刘觞奋力掰开兽钳划出;伤口,比起李谌;伤口,这些伤口并不算大,后来也上了药。 刘光心疼;跟什么似;,道:“等事情结了,好好儿;让御医看看,千万别留下什么病根儿,伤在掌心里,要有多疼呢。” 刘觞笑眯眯;看着刘光,心想着有阿爹心疼真好。 “那个……”还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