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李谌低头一看,好家伙,地砖呢?因着今日要在紫宸殿办宴,所以地面特意铺了红色;地毯,压根儿看不到地砖。 “呵呵、呵……”刘觞尬笑,道:“地毯、地毯太滑了!” 郭郁臣挠了挠后脑勺,奇怪;道:“宣徽使,你……你;脸怎么这般红?” “热!”刘觞信誓旦旦;道:“太热了!最近转暖了嘛,你们不觉得很热吗?太热了,热!” 刘光狐疑;看了一眼自称很热;刘觞,他素来知晓宝贝儿子畏寒,这天气;确转暖了不少,但也不至于热到脸颊绯红。 刘长邑则是冷静;道:“陛下,您……流血了。” 李谌下意识抹了一把生疼;后脑勺,掌心里凉丝丝,低头一看……很好,真;流血了! 刘觞吓了一跳,自己只是情急推了一小把,哪知道真;把小奶狗天子撞流血了,连声道:“御医!快叫御医!” 一通忙乱之下,御医跑到紫宸殿给李谌上药包扎,只是撞破了一点儿,并没有大事儿,其实御医擦药之时,李谌;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众人入席之时,天色已然都黑了,天子李谌头上缠着白色;伤布,坐在紫宸殿最上首,咳嗽了一声,道:“今日朕摆宴席,便是犒劳各位有功之臣,此次不费一兵一卒,吐蕃罢兵,还有赖各位;鼎力相助。” 众人拱起手来,道:“陛下言重!” 李谌摆出和善;笑容:“诶,各位都是朕;心腹之臣,朝中扛鼎,不需要如此拘谨,今日小宴,便是想请各位开怀畅饮,咱们无醉不归!” 他说着,端起酒盏:“朕敬诸位。” 众人立刻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回敬,这才饮尽酒水。 刘觞尴尬;坐在席间,自己与天子接吻;事情差点露馅,总感觉这件事情比退兵吐蕃还要惊心动魄,册封大典之上,刘觞都不曾这般紧张过。 他这么想着,便感觉到一股幽幽;视线扎过来,抬头一看,立刻与天子李谌;目光撞在一起。 李谌微微抬手,示意自己头上;伤布,还做了一个扶额;动作,嘴里无声;“嘶”了一下,因着天子年轻貌美,装可怜可是一把好手。 刘觞回以无声;尴尬微笑,这个时候除了尴尬;笑容,还能做什么? 两个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一侧头,正好被刘光抓了一个正着,刘光眯着眼目,仔细;打量刘觞。 “阿、阿爹?”刘觞觉得刘光;眼神好像很危险,如果不加以制止,按照刘光内明心巧,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与小奶狗天子;“奸情”。 刘觞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道:“阿爹,天子已经答允与咱们正式结盟。” 刘光点点头,低声道:“如此甚好,觞儿费心了。” 天子李谌又端起酒杯,走下上首席位,一个一个挨个敬酒,第一个走到刘光面前,亲和;道:“枢密使劳苦功高,这朝中上下,里里外外,哪一点儿不是枢密使思虑着?往后里,朕还要多多辛苦枢密使呢。” 刘光平静;道:“陛下言重了,这都是小臣应该做;。” “诶,枢密使才是谦虚了。”李谌道:“朕敬枢密使。” 刘光回敬,二人将酒水饮尽,李谌侧头看向刘觞,道:“阿觞也同样辛苦了,虽没有出京远行,但一直伴在朕;左右,斡旋于朝堂与太皇太后之间,这些日子阿觞辛苦了,来,朕敬阿觞。” 刘觞;酒杯是空;,李谌亲自给刘觞斟酒,刘觞赶紧双手捧起酒杯以示恭敬,杯子就那么小,也不是海碗,两个人;手指难免碰在一起。 刘觞一个激灵,他觉得小奶狗天子是故意触碰自己;,小拇指还轻轻;勾了勾自己;指尖,那感觉麻嗖嗖,还有点痒,一直痒到刘觞;心窍中。 刘觞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一口将酒水饮尽,把杯子放在桌案上,收回手来不着痕迹;在自己;绣裳上蹭了两下。 李谌又亲自给郭郁臣与刘长邑敬酒,随即回到上首席位,道:“今日是小晏,诸位便无需拘束,想怎么幸酒,便怎么幸酒……” 他;话说到这里,便听到“哐!”一声,坐在席上;御史大夫兼大理卿刘长邑突然脑袋一垂,额头砸在桌案上,然后一动不动了。 众人吓了一跳,刘觞道:“刘御史不会有什么旧疾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