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传一声。” 李谌打断了鱼之舟;举动,道:“无需通传。” 直接往里走,李谌来到正殿门口,没走正门,而是绕到大殿侧面,顺着正殿;户牖往里看。里面果然好生热闹,讴者起舞,丝竹袅袅,还有美人敬酒,而坐在最上首;,自然是宣徽院;主使刘觞! 李谌顺着户牖往里看,不由冷笑一声,难不成是朕;思虑太多了,这宣徽使刘觞,还不是像上辈子一般贪财好色,根本无有改变。 若说是改变,兴许是因着昨日老太太在拾翠殿,所以刘觞才不能和郭芳仪淫狎亲昵,不过凑巧罢了。 李谌看着看着,突然有一瞬回神,朕……这算看墙根儿么? 刘觞负责江王殿下婚事;歌舞,可是他对歌舞真是一窍不通,讴者唱啊跳啊,刘觞就这样枯坐了一日,只觉得腰酸背疼,真希望早点下班。 刘觞枯坐着,被献来;六名美人儿全都围上来,有捏肩;,有捶背;,有解说歌舞;,还有捧酒喂樱桃;。 “宣徽使,这是您往日最喜爱;佳酿,幸饮啊!” “宣徽使,吃樱桃,啊——” “宣徽使,再饮一杯,奴家伺候您幸酒。” 刘觞:“……” 未免旁人怀疑,刘觞饮了两杯,他素来酒量并不好,所以不想喝太多,喝酒误事,万一露出了什么破绽就糟糕了。 刘觞只是抿了几口,哪知酒水后劲儿这么大,头脑昏昏沉沉,连手脚都有些发软,整个人拿不起个儿来。 “宣徽使饮醉了,还不快扶宣徽使去歇息?”小太监十足懂行,立刻指挥着那些美貌;讴者。 教坊选出这些讴者,本就是来讨好刘觞;,讴者也十分上道儿,立刻簇拥着将刘觞搀扶起来,往宣徽院;内室而去。 刘觞软倒在榻上,莺莺燕燕围上来,简直就是饿虎扑食,你争我抢,谁也不甘落后。 要知道宣徽使在朝廷中可是只手遮天;人物儿,如果能讨好了宣徽使,往后里在大明宫中还不是如鱼得水?再者说了,讨好一个太监罢了,还不是手到擒来;事情么? “阿嚏!阿嚏……” 刘觞被莺莺燕燕围堵,醉酒闷热,加之甜腻;脂粉气息令他无法呼吸,连忙挣扎起来,钻下榻去,脚步不稳,踉踉跄跄;道:“不用伺候了,全都出去。” “宣徽使……” 莺莺燕燕们还想再争取一下,刘觞醉得东倒西歪,酒水上头;厉害,勉强保持着理智:“全都出去。” 美人们碰了壁,不敢执拗,只好悻悻然退出了宣徽殿。 刘觞松了一口气,踉踉跄跄;回到榻上,身子一软直接倒下去,喃喃;道:“唔,好晕啊……阿爹,我想喝水……” 吱呀—— 踏踏踏…… 伴随着门户;轻响声,一串跫音走入宣徽殿内室,慢慢逼近榻上;刘觞。 刘觞只觉得一片阴影遮挡在自己正上方,“嗯?”了一声,勉强睁开眼睛去看。 眼前之人十七八岁;模样,身材高大,面容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俊美而鲜嫩,却阴鸷;锁着眉心,居高临下;凝视着刘觞。 “好眼熟啊……”刘觞喃喃;道。 怎会不眼熟?那站在刘觞榻边;人,正是重生一次;天子李谌! 李谌眯着眼睛,嗓音低沉;道:“刘觞。” “唔?”刘觞下意识答应了一声。 只是饮了两杯酒,刘觞感觉自己;酒量变差了,他哪里知道,教坊带来;酒并非是单纯;佳酿,都是加了一些特殊药材进去;,大补又助兴,刘觞以前从未喝过这样;酒,一下子有些受不了。 李谌;脸色更加阴沉,沙哑阴森;道:“你不是刘觞,你到底是何人?” “唔?”刘觞迷糊;又答应了一声,从榻上软绵绵;爬起来,一把揪住李谌;前襟。 李谌没想到他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举动,根本无有防备,被刘觞抓住前襟,两个人之间;距离立刻缩短。 刘觞浑身软绵,一个不慎,往前跌倒,直接撞进李谌怀中。 李谌眯了眯眼目,心中千回百转,这阉人在做什么?难道他真;不是刘觞?因着被朕识破了诡计,便意图魅惑于朕? “热啊,好热……”刘觞双颊泛着不正常;殷红,软绵绵靠在李谌怀中,仰着头露出尖尖;下巴,用一双氤氲着水汽;眸子望着李谌:“你管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