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皇上,您身体要紧,莫要让那些顽固不化的人气坏了身子。” 墨欢接过茶盏,饮了一口,重重放下。 “诸多国事,让他们集思广义,一个个闭口不言,说到朕的后宫,倒是一个个口若悬河,我看他们也不必当什么大臣了,不如去当媒婆算了。”墨欢余怒未消道。 “皇上,您这些日子太过辛劳,不如出去散散心如何?”吴海小心道。 这皇帝日日在这宫中处理政事,又至今没有纳妃,身边没个贴心的人可以劝慰,这满腹的火气若是无处发泄,怕是他们这些伺候的宫人又要遭殃了。 也不知怎的,似乎在每月十五前后,这皇帝总是格外易怒,上月就因为一个小内监磨墨时一时手抖,溅了一滴墨汁在奏折上,皇帝便下令杖责了二十大板,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方才能起身。 “散心?”墨欢抬起手,手背上浮起蜿蜒的黑痕,黑痕里似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蠕动。 片刻,黑痕慢慢凸起,他顿时感觉全身上下血脉偾张,似是有一股股郁气不断往他的心口送去。 每月的这几日,他体内的毒气便会发作,心中戾气丛生,总是很难控制,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情形越来越严重,胸中涌起的杀戮之意越来越难抑制。 不行,必须要将这戾气发泄出去,否则怕是会伤及无辜。 “也罢,你安排一下,明日去西山猎场。”墨欢道。 “诺。”吴海应声退下,临走前示意那些跪着的宫人上前收拾奏折。 “不必收了,全都拿去烧了。”墨欢冷冷道。 风璃洛到御书房外时,便看到两个内监各手拿一堆奏折,面色苍白的往外走。 “这是怎么了?”风璃洛见他们神色不对,忍不住问了一句。 其中一个内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没有回答,径自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