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语:“你没有得到任命,河西十四州兵马还不能部调动,即便有好几州兵权,我这里大军已备,吐蕃大军也已严阵以待,实话告知,光是瓜沙州,就已有吐蕃大军陈兵边境。你既要防守凉州,要守卫其他几州,如何兼顾?” 他语渐有得意:“看你这般前来,凉州大部并未调动,大部虽能守城,城中无人领军坐镇,能撑得了多久?你己这里带人马不多,也随时会被大军包围,还不如趁早接受。” 穆长洲点头:“确实挑了个极好时机。” 汗见他似已松动,将酒盏往他面前一推,威胁一般,说一句:“闲田之事订盟时,你无所畏惧,称毫无软肋短处,如今听刘氏所言,并不属实,你对你那位夫人倒是护得严密,为了她也该想清楚。” 盛满乳白奶酒金杯推近,穆长洲瞥去一眼,忽然了:“所以我将她送去长安了。” 甚至都不曾远送,以防惹人注意。 汗如被反将一军,彻底变了脸,压着怒:“拿闲田时看你是个人物,此番我才亲前来,你比那空有野心刘氏强多了,何不与我们合作,谋求进一步!当年既能杀了郡公府一家投降而,一心谋权,此时还犹豫么,你还是个正人君子不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穆长洲周身冷肃,脸色沉沉,终于一手伸了奶酒。 汗这才脸色缓下,总算等到他就范。 却见那只手一拨,掀翻了酒盏。骤然杯落,“哐”一声轻响,穆长洲掀眼:“惜,我要做,是中原王朝凉州总管。” 胡孛儿如听号令,忽然大喝一声,抽刀挥去,另一手将刀扔去帐内。 霎时一名帐外突厥随从毙命,双方骤乱。 穆长洲接住刀,抽刀鞘,一刀挥去,汗惊慌之下只来得及转身,刀刃已划过他背上。 胡袍割裂,露里面沉厚铁甲,汗仆倒在地,被冲入西突厥兵卒抢着拖,背上拖着血迹,连连用突厥语大喊。 黑亮高马冲入,穆长洲翻身而上,即刻杀围帐。 胡孛儿紧跟而上,呼喝传令,顷刻跟来兵马都奔到他们身后,轻骑快马纵成一列,踏风而。 远处西突厥大军皆动,已直冲此处而来…… 长安城中一丝寒风也无,冬日暖照,碧空微云,柔和得近乎安宁。 几声清灵钟响,飘荡在巍峨宫殿上空。 内侍开道,引人而入,穿过一道一道宫门,走深深殿宇,往西而行,再拾阶而上,停在延英殿前。 须臾,殿内走一名内侍,不高不低地唱:“宣凉州行军司马夫人入殿觐见。” 舜音身着淡蓝厚绸上襦,高束曳地裥裙,臂挽软帛,绾饰钗,特地庄重地描了妆容,缓步进入殿内。 四下无声,她只看到上方端坐着一道身影,立即敛衣下拜:“拜见陛下。” 上首端坐帝王开口:“赐座。” 舜音起身,迅速看去一眼,年轻帝王端坐案后,身上黄袍衫,眉目清朗,周身温润,面前香炉轻烟,堆着层层奏折。 她想起穆长洲说过,圣人与他同龄,确实是与他一致年纪,忽而没来由想,倘若他未曾转武,兴许身上那股温雅会显,能也是这般质。 恍了个神,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