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手搭在帷帐边,拨开软帐,她刚一动,肩上锦被一掀,一条手臂伸,揽她腰,紧跟着背上一烫,男人的躯又覆了上,滚热的呼吸拂在她颈边。 舜音紧着鼻息,又急又快地低语:“你……” 穆长洲却没做什么,贴在她耳边笑了声,声还微哑:“怎么,我很忍耐了。” 忍耐什么,这两晚都没放她。舜音腹诽,脑中全是被他狠缠的场景,耳中似还留着他故意让自己唤他二郎的话语,她越不叫,他越用,好似故意,又好似较劲…… 她埋着脸在褥间不做声,光想着就浑又热了,带着伤尚且如此,说他浪荡都不够了。 最后他还算忍耐,柔缓许多,也不知是不是又及时退去了,总觉得像是,可又没多在意。 被他那般折腾,谁还顾得上那些…… 舜音胡思乱想了一阵,周更热。 还好,上一轻,穆长洲手臂松开,终于了。 衣袍窸窣轻响,他穿衣很快,脚步响了两声,停在床:“我先去准备,你再。” 舜音故意没动,直到听见他脚步声出去了,才想,他说的准备是去长安的准备,不禁翻。 片刻,外面传入胜雨的声音:“夫人,军司安排好,可以了。” 舜音顿一下,拥被坐:“嗯。” 胡孛儿和张君奉一一后打马赶,刚到军司府外,下马候在门外。 不多时,穆长洲自府内走出,深袍黑靴,阔步带风,一手尚且着衣襟,开口问:“兵马都安排好了?” 胡孛儿道:“都在城门外着了,军司有何安排?” 穆长洲说:“你领头走一趟,夫人好生送入中原再回。” 胡孛儿纳闷:“夫人又去探亲?这种时候?” 张君奉倒是会了意:“原军司的安排是这个,夫人这是去一趟长安了。” 这两日,穆长洲一件一件都安排好:“昨日东面的会、兰、岷三州归服,往中原去没什么障碍,但即便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 胡孛儿这才明白,难怪叫他准备这般阵仗呢,连连点头:“懂了,自是护着夫人最重了。” 穆长洲唇边一动,笑了下:“没错。” 但笑跟着就没了,他看向张君奉:“增派兵马巡视两面敌情,料想他们很快就会再有动静。” 张君奉一愣:“军司为何这么说?” 穆长洲说:“西突厥人掳去,又没了总管印信,当趁我此时名不正言不顺之际才好动作。” 张君奉恍大悟,赶紧就上马去做安排。 穆长洲转又往府内走,停一下,回头说:“现在可以随时去见令狐拓了。” 张君奉停步应下,口气严肃不少:“是。” 主屋内在收拾,胜雨领着个侍女动作麻利,很快就整出了简单的李包袱。 舜音用完朝食,梳完了妆,换了厚衫襦裙,坐在妆奁,对镜掖了掖衣襟,遮掩了颈边痕迹,自都是穆长洲这两晚的好事了。 她又掖一下衣襟,遮掩严实了,看一眼房中李,说:“这样就好了,不必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