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越来越低,“原本不止我父亲一个刺史,还有许多中原官员,现在没了,这些官职被河西人士顶替,再无空缺,朝廷也无法再派官来。我只担心军司这回不放人了……” 舜音看着她口型,低低自语:“可陆刺史从未表露过。” 陆正念道:“父亲说过,夫人嫁来是转机,以为凉州应与中原通了,过去不必再提,还常说要与夫人走近,没到又出了寿宴事……”说到此处,她忙又道,“我不是要挑拨们夫妻分,只我父亲能安然返回。” 舜音今日才知她为见到穆长洲时总有些畏惧,却又始终不明言,原来是夹着中原份这层缘故,了说:“父亲不有事,他是刺史,即便没有实权,也无人敢动,为背后是朝廷。况真若做什么,早也被一并带走了。” 陆正念讷讷无言,不再说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夫人,可以走了。”张君奉已在外催,连打瞌睡的掌柜被吵醒了。 陆正念忙又往里缩了缩,生怕被他瞧见。 舜音指了下后门,示意她走那里,转头叫胜雨随自己出去。 张君奉在门外看过来,眼往里瞟:“夫人空手而回?” 她看去一眼,不答反问:“与军司在处合?” “……”张君奉就知道不能与她多说话,历来要被噎,闭上嘴朝左右招手,示意即刻就走。 上了马,往北而去,至街心处方停,是一处官署。 舜音压着心绪,自马背上下来,没见到官员,只院门外有三两役卒,分外安静。 张君奉道:“请夫人入内等候。”说完带人往周围路上忙碌去了。 舜音走入院内,依旧没见到官员,可能告假的比比皆是,近来只怕能躲则躲了。 胜雨跟来,方才在香料铺中所见仿若无事发生,一个字没说,只提醒道:“夫人,北似有音了,许是总管府已准备巡游,可登高远观。” 舜音随口“嗯”一,解了披风递给她,走入高的一座楼阁,去了二层。 就近入了一间空荡屋中,她只在里站着,并未去看外景象,才平息稍许的心思又在翻涌。 只片刻,脚步响,自下而上接近,紧跟着门被推开,穆长洲走了进来。 胜雨在外带上门,及时退去了。 舜音转看着他:“安排了?” 穆长洲点头。 总管府让他负责护行,是刻意为,他反倒要担心总管府自己安排人行刺,再来一次栽赃,自然要亲自安排。 舜音突兀问:“抓了陆迢?” 穆长洲看过来:“知道了?” 她说:“刚知道。” 穆长洲渐沉:“他要尽刺史责我不拦,但无凭无据通知长安,来了人只先查我,除非封家的事还没查清就节外生枝。” 舜音低说:“我知道,这也不是我真正在意的。” 穆长洲起她昨日营帐里被打断的话,走近一步:“在意什么?” 舜音眼睫微动,抿了一下唇,才说:“我在意的是对中原如。” 穆长洲头往下低,眉眼沉凝,盯住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