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要巡游城中,今日正逢寿辰正日,还得有劳军司安排护行了。” 穆长洲说:“总管头疾刚有些转,岂可巡游,又必再遵循惯例,不如生安养。” 侍从躬更低:“总管坚持要与民同乐,加令狐督此事,更需安抚城中民心,故已着令总管夫人代行巡游,而赶来告知军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帐内轻微响,大概是穆长洲在走动:“那便回传总管府,我自领命安排。” 侍从拜了拜,接连退去,到营门处上了马,一连串赶往城中。 舜音在营帐一侧站着,看到此时,才往帐门走近两步,眼看着他们走远,转过头,正看到走出的影。 穆长洲自帐内出来,上只着了素白中衣,衣襟里露出一截缠绕的白布,后紧跟着昌风,追着搭了件外袍在他上,又识趣退开。 一出来他就看了过来:“看见了?” 舜音点头,早到总管府派人来,一定是在观察进展,也许是没料到他如此迅速平息此事,今日便毫不遮掩过来要人了。 穆长洲摆手遣退左右,走近看了看她,才低说:“他们要的不只是令狐拓,还有他手上那份罪状。不拿真的给令狐拓,他不信,就不动兵,拿了真的给他,罪状就有可能落入我手,让他们失去桎梏我的把柄。” 舜音说:“所以将那烧了。” 穆长洲沉默一瞬,压极低:“过去的事我还无法明说,现在也不是时候,但他日我给一个交代。” 舜音晃了下神,和说“信我”那两个字时一样,他眼底比往日幽深,敛着暗暗眸光,如同敛藏着他的过去,似乎仅是这几句话,也是过了一夜才终说出口。 如今总管府大概正希望揭开他这丑恶往事,在加给他的犯禁罪名上再加些火候,确实不是细究的时候。 舜音看着他微微泛白的脸,又扫过他被外袍遮挡的肩窝,昨日未说完的话,终是没在此时开口,转往回走:“我等着,其他回去再说。” 后穆长洲似在看她,等她快走回那间小帐,才听见他扬高的音:“回城。” 所幸胜雨办事周到,每次赶出来伺候带来衣物,在营中简单梳洗换衣后,刚方便直入城中。 午后日隐入云,一行人马离开营,迎着初冬瑟凉大风,赶回凉州城。 至西城门外,张君奉打马,急切歪凑近方:“军司,这两日一直拖延着没开城,今日总管府要巡游,真要城门全开?万一寿宴上的事和令狐拓讨逆事传去中原,该当如?” 他很低,又道:“自寿宴开始,那位府上的夫人可已不管不顾了,谁知他们不真引中原介入。” 穆长洲上换了崭新的乌袍,一如既往收束腰和双臂,几乎看不出受了伤,低说:“虽开实闭,即便开着也不允许随意出入,各城严查,近期任消息不能走露至中原。” 张君奉称是,往后退开。 舜音罩披风,脸被兜帽半遮,打马跟在左后方,他们太低,根本听不清,只看见了他们口型,心思暗动,也只当没看见。 穆长洲转头看她一眼,忽而吩咐张君奉:“护送夫人先往城中,待我做安排,再来合。” 张君奉看看舜音,此时非常